张氏本以为是哪家要新开酒肆,特别找人来捣,可后来一打听,压就没什么新开的酒肆。有人就跟张氏说,是不是他家得罪了什么人。张氏一听,自家平时也没敢得罪谁啊,除了桑峰和喻实那两个贱人……
同屋的几个衙役见桑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就问他是怎么回事,桑峰把来龙去脉这么一说。那几个老油衙役都笑了,说就这么小事,让他愁了这么久,明天带他去见识一二。
省了笔钱,还能讨好衙役,这偷儿自然忙不迭就应了来。去个没什么靠山的酒肆寻寻事,又不费什么劲,还能有酒吃,应该有不少人还是乐意的。果不其然,这偷儿回去一吆喝,便有几个无赖泼应了来,张氏和桑力也就遭了殃。
段杰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让桑力去衙门里见识见识,学一些人世故,学官场上的门门,他却不知,这衙门最能磨人,去一张白纸,来就成染盘了。桑峰在这里呆了没几个月,便学的油了不少。因他每次回来都只有半天,段杰竟也没察觉到小孩的变化,只觉得桑峰跟以前比起来,不那么害羞了,见人说话也大大方方的。他还以为这是好事,却不知自己有天竟会被桑峰给哄了去。
再说张氏,从王来银跑掉后,就有些坐卧不宁,她总是担心那王来银认为是她挑唆的,再来家里寻仇。直到王来银被捉的消息传来,才让张氏松了气。至于说王来银会不会在堂上说是受她挑唆,张氏倒是不担心,本来她那天晚上也就是随聊天说了那么几句,这王来银自己要心生歹念,又能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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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其中一个衙役带着桑峰去街上逛了一圈,抓了一个偷儿之后,带桑峰的这个衙役也不说带这偷儿回县衙,而是将这偷儿拉到一边,两人嘀咕了半天。最后那偷儿笑眯眯的走了,桑峰还有些摸不着脑。
桑峰,这不就是桑力的那个侄么,那个叫喻实的姘。王来银这会啥都明白了,他知自己恐怕是活不成了,落到了苦主的手中,还不任由人搓圆搓扁么。他又想起了自己动那念的原因,都是源自张氏那一席话,自己这是被人当了刀了,王来银心中暗自悔恨不提。
张氏倒还真没想错,这事确实跟桑峰有些关系。那天桑峰知是张氏挑来的事之后,就想要报复回去,可是他也知,凭着王来银的那些话,想给张氏定罪那真是痴人说梦,如果肯钱,倒也不是不成,可那么多钱他是拿不来的。
回去的路上,那衙役才告诉桑峰,这偷儿也算是他们这边的老熟人了,因这偷儿每次偷的东西也不多,一般钱也就放过去了。这次他们不要钱,就让这偷儿回去找几个泼混混去青云镇的桑家酒肆捣,他们怎么捣,衙门这边都不会,只要别闹人命来,其他的都随他们。
韩正宜到底也没在这边呆太久,就回了京城。段杰对于能送走这样一个吃货还是表示了极大的欣。只不过这吃货临走时,还从段杰这顺走了几罐酸菜,豆和脯,说是要拿去孝敬韩老爷。段杰这酸菜是加工坊来的,味十足十的好,韩正宜的赞就不说了,那过来指他们药的老师傅也是吃的赞不绝,只说这酸菜味正,滋味足。
把个张氏气的天天肝疼,却也找不着办法,那些泼还是日日来此混吃混喝。而且现在已经不止是混吃混喝了,他们来的时候,店里若有其他客人,那一定是打打骂骂将人撵走,这样闹腾了一个多月,桑家酒肆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
不过这王来银还真是没用,这么简单一件事,让他办成这样。这喻实也实在是好运,竟然就一事都没有,真是老天没。不过张氏也没安心几天,她和桑力就开始闹心了。酒肆最近惹到了一群泼,也不知是怎么招来的,天天来这里打酒,却没付过一次钱,只推说赊账,她刚说了没几句,那几个泼把脸一抹,就摔起东西来。差人去请捕快,上午砸的店,第二天才有两人慢悠悠的晃过来看了看。就这,也不白看,你还得给他们打壶酒赔个笑。吃饱喝足,随问了几句泼的模样,就回去了。
韩正宜要走的前几天,家里两个小家伙简直是如临大敌一样。他们还记得,当时千喜是怎么被那人给抱走的。团团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抓着千喜的小手,两个小孩简直快要形影不离了。看韩正宜的车越行越远,段杰发现,他家团团竟然跟小大人一样吁了一气,那样就好像送走了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