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2/2)

司沐辰背靠着通天灵石，奄奄一息，平静：“嗯，我知。”

司沐辰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忍疼痛回：“这里无法施展气，只有离开秘境，回到湖底，我才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离开。”

司沐辰拒绝：“我不能死在这里。”

“离不开的，除非……”自觉失言，鲛人连忙闭嘴，转移话题：“你先停来休息一吧，要是失足摔河里，会倒大霉的。”

，从腰侧把匕首，手臂发颤地刺向心，一时间血如注。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问：“你没试过离开吗？”

看着师弟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面容，陆眠心里不是滋味，想立为其疗伤，却连把全虚脱的师弟抱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他像是受不到痛似的重复自残，总算到足够的血，在通天灵石上工工整整写陆眠二字。

司沐辰原本还觉得奇怪，为何湖底的鲛人能吐人言，与人对话也这般畅，没想到对方也曾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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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小心喝到河，会被染的。”鲛人低看了自己，几不可闻：“也就是逐渐变成我这样，再也无法离开秘境。”

司沐辰不假思索：“我愿意。”

“秘境再次开启的时候，我试过离开湖底，然而，脚刚离开结界，脚掌血就全腐化，白森森的骨。”鲛人抬起，直视司沐辰，一字一句：“要是离开湖底，我会死的。”

他撑着站起，打算淌回对岸。

直到伤泛白，再挤不一丝血，他再次刺向那刀，却没能刺血。不知刺了多少刀，才堪堪得到一滴。

“另外……你在秘境呆了有一个半月，半个月前湖底再次被禁制封印，你需要等五百年才能去。”鲛人游红河，靠近司沐辰，：“再过不久代价就会应验，你先安心留在这里吧，要是觉得无聊，我可以陪你说说话，不至于让你死得太孤单。”

“你刚刚承受的那些只能算作秘境对你的考验，算不上是代价。”鲛人解释：“所谓的代价，就是你将接替你师兄原本的命格，凄惨死去，可能会永无来生。”

“会倒什么样的霉？”

鲛人很是惊讶：“你才从对岸淌过来，嘛还要淌回去？难受不到痛吗？”

完所有程，鲛人从红河里掏脑袋，：“司沐辰，上天是公平的，你虽然更改了你师兄的命数，相应的，你会替他付代价。”

族不同于人族，等伤的血尽了，才能得到血。鲜红血顺着膛，沾衣襟，再继续往滴落，汇聚成一小片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