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悠游岁月 第98节(2/4)

素娥一样一样看过，一边想一边说：“我与向婕妤一向没什么面，礼合乎礼节、面面也就是了。如此的话，挑选一些珍贵，又不会超常例的东西就好...布帛和金都是不错的，只是太俗太平常了，看着都有些敷衍，再加一些有雅趣的。”

向婕妤今年二十九岁，不过此时大家都论‘虚岁’，所以是三十岁的整生日。因着是整生日，就可以办大一些，她还特意要了外艺人来演杂剧——郭敞看在向太后的面上，也t给了作剧钱的。

，能一直平常心、小心谨慎的就少了。

林人送的整香，虽然不是布匹金银这随便互相送的，但要说有多大意义、多么私人，那也说不上。素娥也不担心她若是知素娥将香转赠向娘会生气，这事大家都是默认的。

只要不是太有意义、太私人的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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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素娥再次提到林人礼的香时，已经是十来日后了。因着要准备给同为婕妤的向娘生辰礼，侍女们将库房册拿来给素娥看。

等到向太后这个大靠山不在了，大家肯定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

这将别人的礼转送给他人的法，在廷，或者说，在外都不算什么。在廷这大家经常彼此送礼的地方，尤为如此——最典型的，若不能互相转赠，送来的那许多绸缎，收礼的人一个，一辈都穿不完！就算里的人帮忙也是一样。

而这显然不会等太久，向太后的不好已经好些年了。虽然也有‘病歪歪的才活得久’之说，可这多是‘幸存者偏差’。大多数病歪歪的在古代都挨不了多久——几乎每年冬天都是一个坎儿，能跨过一次，不代表能跨过一次。

何小福一直跟随素娥，因为素娥的关系，对‘香’也算是有些了解的。看到这些云母片就有些不解了：“这香古朴典雅，倒是不太适宜云母片。当以银铸银杏叶隔火，这才更和谐。”

礼收拾好了，何小福将其给四个小女捧着，自己又带着她们一同去了向婕妤那里——素娥如今月份大，自有理由不必亲自去送礼，叫边大女代劳，谁也说不什么来。

送礼的关键并不在收礼的人将礼一直留在手上，只要承了这个便是了。

果然，一旁记着礼单的何小福也不觉得素娥拿林人送的成香，转送向婕妤有什么问题。睛都不眨一，就把这一条记了来，回便从库房里将素娥定的礼一样一样取来。

这一切显然影响到了大家对待向婕妤的态度，基本都是表面上恭敬，实则并不在乎。

说到关系，不说好了，向娘一直以来就瞧不上素娥（或者说，向娘瞧不上如今后绝大多数人）。虽然没有真正大的冲突，可日常挑刺、怪气、搞小动作是不断的。这况，素娥这边最多也就是尽到礼数算了，哪里会用心！

和廷剧里，大多数妃都心机沉，或者至少善于演戏不同，实际中这才是少数。

“那...何可是要换？娘好多这些玩意儿，换来也容易罢？”一旁帮忙整理的小女就问。

其实有心没心，就是从这细节上看来的。若是一个和素娥关系好，又或者着实重要的妃嫔的生日礼，何小福自然不会这样说。但向婕妤？她显然不在以上两类人之列。

“唔...上回林人礼的香不错，也添去罢。”素娥随吩咐。

礼送上后，向婕妤并未看何小福呈上的礼单，只是扫了一堂的礼，就与一旁的人楚小怜：“你瞧瞧，如今还是婕妤架大。我难得过一个整生辰，还要作剧，请了许多人，也包括婕妤...她到底没来，礼也只叫人送来。”

至于说‘重要’，那就更是个笑话了。大家都知向婕妤乃是太后侄女，份贵重，可如今的太后既不是皇帝亲生母亲，又不是汉代那能影响到前朝的。一朝天一朝臣，既然官家都有意剥离向家对后的影响，大家也就知向家女儿在后的成了。

那香是最后取来的，取来时，何小福还打开了盛放的匣，一样一样检查过。

“什么要换？”何小福确定没问题后，就把匣关上了：“只是没那么相而已，哪里又能说不好呢？”

香炉、香夹、香箸、香铲、香匙等一应俱全，旁边甚至还有数枚云母片备用——一般香都不是直接烧的，要隔着云母片或者金银等制作的片状去加，使香味慢慢发散，这样还能减少香气中的烟熏气。

向娘就是‘婕妤’，可也永远只会是婕妤。如今因为向太后还在，她嚣张跋扈一些，只要没太犯忌讳，大家还能忍。可等到向太后没了，她几乎可以肯定是落魄的凤凰不如——向娘傲慢，时常恃凌弱不说，还会轻慢比她位份或者正得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