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起得太猛,血糖一时没太跟上,脑袋重重,又重新躺回去。
这幕刚好落在从外面回来的潭冶眼里。
还以为是人晕倒了,赶忙把手里的餐盘放旁边桌上,几步走过去,问他还疼不疼,手放在人额上探体温。
又轻叹似的松口气,“没发烧。”
纪清篱给他紧张的模样给逗到,食指弹一下他的肩,开口时嗓子还是哑的,“怎么了你,这么紧张。”
四目相对下,昨晚那些,只属于情人之间的绪念全部给勾回来。
羞还是该羞的,但任何关系都会在亲密的肢体接触后上升一层。
潭冶自然地往下摁摁,“这儿还疼不疼了?”
“不疼。”纪清篱把他的手扯过来,放在嘴边浅啄一下,顺着人肩膀撑起来。
很快就又靠在他肩上。
视线睨向不远处的柜子。
上面的机器猫旁边还放着盒橡皮泥,是他们小时一块玩的,纪清篱前几天才见过。
那天潭冶去他家,给他拿了这些儿时一起玩过的玩具,纪清篱当时还以为这些那是要拿给他的。
结果临走那天,潭冶满脸认真,又给一样样地放回去,问起来就是他俩都在一块了,这些东西放谁那都一样。
说是这么说,但潭冶的那些个钱包、银行卡倒是都给了纪清篱,问起来,却又说家里的东西都归他管。
最后纪清篱连同机器猫他们一起还给他。
他现在看着还有些想笑。
好容易收回目光后,问身边坐着的潭冶,“叔叔阿姨是不是已经吃过饭了?”
潭冶朝门那看了眼,没太在意,只是把床上人耳边的碎发往后面扒了扒,说,“嗯,他们去外公家了。”
他这样说纪清篱也立刻看过来,问他,“你怎么不一起去?”
“我去过了。”潭冶道。
年三十的头一天晚上。
他自己开车,后备箱放着江梦给备的礼物,把江城这边需要他去见的人都见了个遍。
这事他没打算跟纪清篱说,但不代表后者会不理解,所以中午两人一起吃了三明治,纪清篱就赶着人出去拜年。
现在年还没过完,宅子里的管家、厨师都还待在老家,他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也不会太别扭。
纪清篱还提了一次自己先回学校,但也被潭冶给否了。
回什么回,要回也得是他俩一块儿。
结果到了晚上饭点,江梦给他俩打电话,说是要去顺枫公馆吃饭,还嘱咐潭冶一定得把清篱带过来。
上车以后纪清篱就没多说话,盯着窗外整排的树出神,两只手交握放在胸前。
潭冶手在方向盘上,不止一次扭头去看,就想干脆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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