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篱给他的小动作逗到,继续说,“他是不是得很帅,跟小学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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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喊了一声,拉着人往前走两步,“这个是小治,你还记得么,我小时候在家老跟你提他。”
面微笑的中年男人把小豆丁举过,让他指着天空的白团,问他这像是什么动,末了又夸一句,‘篱篱真聪明。’
“结果拖来拖去,都拖到我初一了。”纪清篱笑了一,“不过你说的没错,现在我们俩又在一起了。”
小石慢慢给拖起来。
边的潭冶明显一怔,但此刻也没表现太多,只是微动,很快就又站直了。
纪清篱却靠着台阶坐来,双手放膝盖上,往后看着和他聊天。
全收拾好以后,底有个台阶,上面可以放两个榻,是磕的地方。
——以后的每一年,他们都会再一起过来看他。
潭冶也说了,面郑重,用托举着纪清篱手腕的姿势,告诉纪父。
当年也是他们帮买的墓地,后来纪清篱用父亲的存款还上了,但几个叔叔没一个要的,都说等他工作以后再还。
说完以后远传来个声响,是捧掉在地上的声音,“砰”的一声后,又莎莎作响。
纪清篱看了他,忽然拉过去十指扣,顺着潭冶的手臂站起来。
这天他说了很久的话。
他们在石碑面前。
没有哭腔,也没有任何颤音,像是一枚石丢大海,没有任何回响,细听之却还是叫人心疼。
他这些的时候,潭冶就站旁边,什么事都跟着搭把手,在墓碑和纪清篱脸上来回看看。
纪清篱定定看这张照片好一会,把带来的东西全都搁墓碑前面,接着给上了炷香。
说今年是哪一年,又过年了,他们过年吃了什么,今年学校发生了什么事,都是这一年发生的事。
——篱篱真聪明。
说到这还有小责怪,“那时候我天天在家哭,想让你帮我把小治找回来,然后你就骗我,说等第二天班就带我去。”
纪清篱鼻尖忽然有些酸,仰看着天空,“爸,我好想你。”
少,他们,每年都会过来帮着看一会。
潭冶手搭在人肩上,没有说话,源源不断地给他传递力量。
跟唠家常一样,寻常自然的语气,就像平时跟边任何一个人聊天那样,凉风飘过,把市区里的年味墓地里。
受到风在耳尖上略过,纪清篱抬去看,只觉得天上的云汇聚成一小团一小团的,团成各形状。
“还说未来的某一天,我们肯定还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