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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失去了本源,凡人的他,再怎么修炼也不过是个壮的凡人。连苍钧一拳都接不住,更别说他施加了力的一击。
少年们的要面,自以为是,嫌正。少女的多虑,压抑沉默,再加上日渐虚弱的,这才是让他们越走越远的原因。
墨濯涟也不知这是惩罚还是奖励。奖励他能用鲜艳的回忆不断填补着灰败的现实。惩罚他每日背着悔恨苟延残,每份回忆都在血书着姜冉已经离去的事实。
墨濯涟是怎么想的?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意识去复制她的好,模仿她的习惯,似乎这样,她就没有真正离去……毕竟,比死亡更可怕的,是遗忘。也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有必要活着,以她的仆从的份活着。他将房间布置成她习惯的格局,浇着她生前喜的盆栽,备着她生前吃的零嘴,甚至准备了一衣柜她喜的衣服,将一切准备的井井有条。顺手就能拿到的茶杯,推开就能嗅到桂香的厢房……
毕竟,当年墨濯涟是可以压着苍钧打的,也是自己一手调教来的护卫,她的招式他一遍就能学会。也因为天赋异禀,他选择把大分时间都在了照顾她的饮起居上,而不是认真习武。
除了靠不要脸,他还能靠什么留在她边呢?
其实姜冉自己都没意识到,衣的摆放,茶的位置,窗的朝向,都跟她曾经的习惯一模一样。
姜冉面微微一动,她还活着的时候,这个角一直是她在充当。死了以后,墨濯涟似乎接过了她的担。
最怕无非差错。最怕无非人沉默。
当然,就算意识到了姜冉也会刻意忽略,或者宽自己不过巧合,毕竟她早已认为这都她自己的一厢愿。
姜冉眉一皱,墨濯涟的一番话让她大吃一惊。看来这三年里发生了一些天翻地覆的事。她有些好奇。
这三年,全靠这个联盟支撑着他四奔波,否则,失去了主人,又失去了本源的他早已没有任何价值。
“我怎么劝,现在主人回来了,他们不得少一个竞争对手。我本源尽毁,这不是去劝架,是去送死”墨濯涟自嘲般回。
苍钧带着面,虽看不到他的表,但握着刀的手青毕,彰显他的愤怒。
“我靠,真杀手啊!”墨濯涟在一旁咋,“咱这三年的谊说破就破了?”
但他甘之如始。
自姜冉离开后,墨濯涟才发现她才是自己的主心骨。他所学习的,所了解的一切都是与她有关,或是她特意安排。失去她后,他连每天要什么都不清楚。迷茫、孤独、后悔……各各样的负面绪吞噬了他。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只学会了一件事——如何服侍姜冉。
简单来说,他就是为了服务她而活。
是想到了什么,底漫起了血,手里的刀也被他的嘎吱作响,“你是不是骗姜冉了什么!!”
“本就是利益合作,如今姜冉回来,敌见面,分外红。”百里奚补了一句,“你不是最当和事佬,不去劝架?”
对啊,早已习惯的她,又怎会意识到这些细节。
还未等独孤殇反应,一充满杀气的刀气向他的左肩袭来。
“我了什么?怎么?如果我说是她主动的呢?你吃醋了?”独孤殇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风尘样,“我的力量确实回来了,找你不过是试验一恢复了几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