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孩住着,真是……”
燕修冷冷:“逆妇黄氏岂是寻常妇人。”
穆集:“捕说得是,在此居住,逆妇行万恶不赦之罪更加猖狂。”
张屏问:“拆院墙时,可有发现?”
穆集顿了一,方才:“有两个符咒,包在油纸中,不知逆妇何用。吾只远远看了一,记不得详细模样。”
张屏沉默地一。
屋前围着一圈布障,几人走到近前,守卫将障布掀开,地面坑,一棵老树倒在坑旁。
柳桐倚又问穆集:“这就是挖尸首的地方?”
穆集答:“回大人话,正是。”
柳桐倚再问:“尸骨现在何?可有验什么?”
穆集:“此由府衙查办,卑职无权,亦未敢多问。”
张屏话问:“土中是否发现残存的衣衫或饰?”
穆集一脸为难:“这……”
柳桐倚温声:“无妨,稍后见了冀大人,我等再请教。”
穆集恭敬一揖。
桂淳绕着土坑老树走了半圈,叹:“可惜了,好一棵树。没挖什么,能把它再栽回去么?”
穆集又一脸为难。
燕修面无表开:“树曾埋过尸首,人多迷信,栽回去或也会再被砍锯。”
桂淳摇:“这有啥!从古到今这些年,哪块地上没故事?各人家屋使的桌椅床柜,说不定就是哪个坟岗里的老树打制的,凶犯把尸埋在它旁边,又不是它乐意的。”
燕修慢吞吞:“如此怜惜,你带它回家?”
桂淳盯着树,又叹:“我倒是想,可惜公务之中,不能取一草一叶。唉,看这树形,修的盆景都没它枝杈展得好。栽在院里多。”
燕修:“说不定还能变个大姑娘,帮桂捕扫地铺床。”
桂淳忙:“别,那我可不敢!我家那位当家的忒厉害,家法严峻,招架不住。”
众人都笑起来,再往小屋去。穆集悄悄绕到桂淳边,轻声:“捕方才说得极是,若任凭那棵树枯死确实可惜,吾可先让人取土包住树,用油布裹住,暂能保数日,说不定就找到移栽之地了。”
桂淳欣喜:“那甚好,只是忒多费工夫。”
穆集连声:“不费事,不费事。现成一裹罢了。”
燕修地看着他二人,穆集侧,向燕修致意般一笑。燕修抱拳回了个礼,未发一言。
张屏与柳桐倚已先在屋前端详。
这小院里其实只有一间像样的屋,灰瓦青砖,两侧各搭一间低矮的耳房,是黄稚娘母女的卧房。黄稚娘住在东侧耳房,墙和屋与主屋的一样,只是低矮些。黄苋苋所住的西侧耳房更简陋,原先应是个柴棚,墙是木板夹土砖的,外面敷了一层泥。屋也是茅草扎的。耳房旁边又搭了个棚,系厨灶所在。
屋后有一井,井也用油布盖上。穆集,已打捞过井,但目前没有捞什么。
斜对井的角落里有个简陋的厕房。
桂淳打量着屋:“大人们容桂某冒昧一言,逆妇黄氏心忒狠。自个儿住好屋,让闺女住棚房,薄墙草冬天哪能扛寒。旁边挨着厨灶,堆着柴,崩一个火星就不得了。”
燕修:“逆妇丧心病狂,如此并不为奇。桂捕在刑,不孝儿女,狠心爹娘,应都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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