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或刑大理寺的大人批示定夺。小妇人知,当府尹大人、大理寺的大人都在县衙。小妇人想求个府尹大人亲审,一堂痛快了结。大人们也省去转递周折,两厢便宜。”
杜菁神一变,砸惊堂木:“大胆刁妇!知得倒多!!府尹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见?!公堂之上,休逞之利,速将你所犯之罪一一招来!”
谢赋注视着潘氏:“听闻你自被衙役拘捕后,就闹着要见府尹大人,莫非有其他意图?罪犯招供后,不论被当堂定罪,还是衙门将其所犯罪行上报待批复,都是先拘牢中,等待服刑。对你来说没什么区别,只是堂审的官员多几程序罢了。你无需替杜大人或本衙省事,只招认自己的罪就行。如果你有其他缘故想面见府尹大人,也先老实招认,不必扯。”
杜菁眉直,向谢赋递了个着几分劝告几分无奈几分薄嗔的波。
唉,小年轻们办事真虎,怎能在堂审的时候对一个犯妇说如此的言辞!这都是怎么来的!让个没当过官的书生坐在公堂上也讲不这番话来!当真开了!
谢赋只当完全没看到杜菁的举动,仍盯着潘氏。
潘氏迎着他的视线,又了脊背。
“禀两位大人,小妇人除却犯多年前毒杀亲夫,多年后勒索两位老板又杀死同伙的案,还与一桩旧案有关。十几年前,我前夫丁小乙杀了一个人,埋在一棵树。这个人上关系着一件大事,一桩大案。他姓什么叫什么,上关联着的事儿有什么幕,当今世上,只有我知。在这堂上讲,两位大人也不明白,这案,更不是两位能的。小妇人必要在府尹大人面前,才能明白究竟。”
杜菁又侧看向谢赋,暗示他是否先到屏风后请示,公堂侧方响起一个声音。
“若是与蔡府案有关,你在此公堂上说就行。”
潘氏哆嗦了一,杜菁一定睛,发现说话的人是张屏。
噫,这……
潘氏:“小妇人要见府尹大人。要说的事太大了,两位县老爷审不得。”
张屏肃然:“能审。蔡府地属顺安县,你乃丰乐县民。朝廷律例,凡百姓想供认、举报案件或自发作证,可选择案件所发地或自己籍所属地的地方衙门陈述。因此你当堂叙述,才是依法为之。”
杜菁清清咙,堵住张屏的话尾。
“犯妇啊,府尹大人非你想见就能见,也非本县与谢县丞去请就能请来的……”
潘氏:“请大人先去替小妇人禀告禀告。”
杜菁一脸为难。
谢赋一拍惊堂木:“县衙公堂,岂是案犯讨价还价的地方!你尽召来,该上报的,杜知县与本衙自会禀于府尊。”
潘氏掠了掠鬓边的发:“还是请两位大人先替小妇人禀一禀吧。小妇人恳请面见大尹,更有一事相求。罪妇之增儿,年纪尚小,不甚懂事,本是小妇人起意勒索贺卓两位老板,因曾栓太老实不中用,不得已才让儿帮手。杀那姓散的灭亦是小妇人一人所为。小妇人自知罪无可恕,甘心伏法,砍还是凌迟,任凭发落,只求大人们宽饶我儿一条命。小妇人愿将树那人份,所关系之隐尽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