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县,突然暴亡于街上。衙门把他断为无名氏,尸发去义庄。案犯便认为,我要隐藏掩盖什么,赶在张兄到任之前,赶解决了散材。所以,他把尸偷来,填土放瓷片,摆在菜窖里,乃是一箭双雕,既恐吓我,告诉我,我的事他都知。也让张贤弟立刻猜到这尸跟我有关,继而彻查此事。”
柳桐倚赞同:“谢兄的推断甚是合理。如果清楚案犯是用什么方法把尸放菜窖的,能否有助于查他的份?”
张屏:“我到任那晚,衙门以为谢兄失踪,都在找寻,非常混。趁将尸运知县小宅,有数方法。”
柳桐倚问:“锁是否撬过?”
张屏:“没有,但也有很多方法能得到钥匙。”
谢赋:“这位应该是个男的吧,把一尸来,需有力。女怕也难忍尸的气息。那开膛破腹的恐怖事,扮成是衙门的人,男更合适。”
张屏和柳桐倚都摇。
“不一定。”
“有气力有胆识的女不在少数。夜晚混,难辨面目,只要有一能衙门的衣服,男女皆可为之。”
谢赋无奈:“如此,年龄也无法判断了。”
张屏:“但他在丰乐县应该没待多少年。”
柳桐倚问:“芹墉兄是因为他连连手,显得很急迫,才此推断?”
张屏:“嫌犯盗尸引导的举动很缜密,非常聪明。但他之前从未对卓老板和贺老板过什么。这与他的心智及目的都不相符。“
柳桐倚抚掌:“对,更像知刚散材这个人不久,发现散材突亡,临时得知一些异常后推测他的份,匆匆调查便怀疑谢兄,开始布线。”又正向谢赋,“如此,谢兄可先想一,有没有什么刚在县衙任职的,或新近到达县里的,让你觉得可疑的人。他既然以为谢兄是凶手,肯定观察过你,接近过你。当时谢兄未觉异常,仔细回忆,或能记起什么不寻常的事。”
谢赋骨悚然,心更。
“我现在糊涂得,一时想不什么绪!”
张屏和柳桐倚一起望着他,张屏认真地:“慢慢想。”
婢女们又送来新菜,乃用山药泥成的雪白藕段模样的心,一盘中只摆了三段。
柳桐倚面惊喜:“这是江南心,我幼时常吃,在京城多年极少再见,未想能在贵府见到。”
婢女挽袖取一段先放柳桐倚盘中,用细竹片自中间切开,以藕粉、芋泥、枣泥、豆沙等馅料填的藕孔。
柳桐倚又赞叹:“竟是九孔。”
婢女嫣然:“这是我们夫人亲自的,厨只得七孔。唯独夫人才会九孔。夫人着婢传话,晨间仓促,只得这几个,贵客见笑。”
柳桐倚谢,张屏跟着谢过,婢女亦取了一段放在他盘中切开,张屏尝了一块,清甜,确实好吃。
待婢女们退,谢赋望着自己盘中的藕状心,不由得:“如今衙门中的三尸,有两已知原委……剩那……”
柳桐倚:“死者份或十分贵重,得看少卿大人与府尹大人商议的结果。”
如果能请走,不论是被府尊还是被大理寺带回去,对县衙来说都是卸去了重担……
谢赋正在心中默默祷祝,愿其早日移驾。张屏:“凶手将他杀死在县境,定有意,依然和丰乐有关。”
也可能又是个巧合呢?
谢赋在心里嘀咕。
比如那凶手迷向了,本打算去顺安。或看不懂界碑,以为那地方属于顺安?
蔡家这些原本都是顺安的事,增儿是顺安人,卓西德和贺庆佑也系在顺安起了贪心犯了事。为什么都跑到丰乐来?
为什么?!
是丰乐欠了顺安的钱,活该替他们腚么?
柳桐倚若有所思:“仅是我之愚见——杀死伉监察的凶手,和行刺裘捕快的,可能是同一伙人。”
“有……多大一伙人?”谢赋小心翼翼问。
柳桐倚看看张屏:“我觉得至少有两个人,芹墉兄以为呢?”
张屏:“不少于三个。”
谢赋又打了个哆嗦。
柳桐倚宽他:“谢兄不必过于介怀。我们寺卿大人曾说过,案件如病症,或大或小,世间各地都不可避免。有些陡然而发,也有些早有积弊,暗中涌蓄。破案之人便如医者,解而治之。疗愈之后,更得清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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