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令堂失踪与令表弟有关。只是通达客栈那边有件案牵扯到令表弟,又因令堂乃他姨母,故一并询问。”
刘家小儿神大变:“徐添宝在通达客栈那份差事确实是我娘帮他求来的,这些年没捞到一声谢。若竟还连累我娘有个什么好歹,我跟姓徐的没完!”
刘家忙喝止,再向柳桐倚赔罪:“幼弟年少,不懂规矩,求大人恕罪。亦请大人明鉴,表弟虽赁我家房屋居住,但平日少有来往。他常不在家,家父与小人白天去铺,家母生意,都晚间才归,着实难打照面。”
柳桐倚安抚:“诸位放心,衙门事,皆遵守法度,询问只是办案程序中小小一环而已。找到令堂最最要,请问令堂近日行动有无不寻常之,或与谁有过什么龃龉?”
刘家泪:“家母为人最和善,又好帮人,给人针线都常不收钱。邻居熟人无一不称赞她老人家心善利。平时门就是生意、帮人家活。闲了要么买菜,与拙荆和几个孩去街上逛逛,或逢年过节初一十五往庙里烧平安香,再没别的事了,怎会与人结怨?”
小儿的眶红了:“大人问这话的意思是,我娘……凶多吉少?”
刘大爷再一声嚎:“老太婆,你可别有什么三两短——”
柳桐倚又温声安:“暂时还不能判定……只是……”
张屏面无表接话:“失踪人,早一时寻到,多一分生机。”
刘家小儿倒一冷气,次促:“爹,大哥,再多想想!”
刘家张了张嘴,刘大爷呜咽:“大人,小老儿招……老太婆她跟谁都没病,只跟我有病。那天她门前,我们老两拌了两句嘴。原是我晌午想吃面片儿,平日她摊辛苦,不舍得让她费力气的饭。难得她这天闲,我劳动她擀一碗给我吃。她不愿擀,说她晌午想吃饭,埋怨我见不得她闲着,又埋怨好容易她能在家消停吃顿晌午饭,连顿自己想吃的都不得。于是我俩杠了几句,她没擀面片儿,也没炒菜蒸饭。最后是我了几个灶上剩的大前天买的饼,凑合抹酱就咸菜。她边吃边数落我,说我比不上隔的老孙老姚会饭能收拾屋。我说你不给我面片儿,我饼伺候你,你还甩脸给我瞧。觉得我不好,别的老好,你去他们家呗,看他们家老太太容不容你当个小。我这话确实说得不对,因当时在气上么。她将碗一摔,气鼓鼓地门了。那天傍晚,她托人带话说不回来了,我还说,有本事一辈别回来。这也是气话,其实我盼着她回来啊……哪回杠架,不是我先服?呜呜~~老太婆你得囫囵回来……”
刘家满脸苦涩解释:“家父急得有些心,言语不清,请大人恕罪。”
柳桐倚温言询问:“令堂是否有其他可能的去?”
刘家哑声:“真是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
张屏问:“会不会回娘家了?”
刘大爷哭:“她哪回得去啊,我的天……”
刘家抱拳:“大人恕罪,家母娘家在顺安县,现在那边的亲戚只有小人的舅舅与二姨两家,说实话这三四年都未曾走动。再则这几日县里甚严,不拿文牒本不了城,家母的文牒还在家里。”
刘大爷哭得又打起嗝来:“她不城,嗝~让她带孙去城外放个风筝她都不愿,嗝~……都,嗝~都是我去……嗝嗝嗝~~”
三个儿搀住刘大爷再一通顺背。
张屏仍盯着问:“徐添宝是令二姨母之?”
看了一柳桐倚,而后回答:“不是,他是家母的,大姨母家的儿。”
张屏微皱眉:“他家不在顺安县?”
刘再瞅瞅柳桐倚,刘家次:“不在,我大姨家在丹化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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