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客气一笑,很快吩咐去了。
“无妨,如意天赋极好,上书房本也该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之地,太傅们学识渊博,仅囿于男女之别反而扼杀孩成才。”
若坐在跟前的还是从前的六皇,他们低是要劝个尽兴的,谁想太上皇人老成,不停蹄就退了位,回门日坐在面前的成了永嘉帝,父仨只会比后者自己更关心龙安危,连烈酒都不敢上一盏,生怕年轻力壮的皇帝喝个好歹。
都说上行效,皇乃至世家官宦的改变,必然会影响,潜移默化间,民间也更会效仿。
“多谢二哥二嫂,多谢三哥。”永嘉帝接得也很坦然自在。
两人细细问了裴羡的婚后生活,后者答的也叫她们放了心。
总觉得这位脸厚了不少,是错觉么?
“……皇上客气。”
不是劝酒,而是敬酒。
看着两人的背影,裴承允神复杂。
如今只是在官宦世家中挑选,便是为了上书房那群人脉,也多得是人将姑娘送来,太傅严格的考无疑更提了门槛,将他们的期待拉到最。
她也没指望能再留闺女说说话了,叫人准备东西都是双份的。
膳后,估摸着他们应该要回了,不过赵瑾还是意思意思问了一句:“臣妇叫人准备院落,皇上歇息片刻解解酒?”
到了午时,午膳很快摆好,帝后虽是乔装而来,但到底规矩不能少,赵瑾是照年宴规格叫招待的。
如意听着夫夸赞的话,笑得睛都眯了起来。
到如意糕糕和珩儿时,永嘉帝作为夫和小姑父也很大方,手就是银票玉佩和一些有趣小玩意儿。
所以永嘉帝便也不准备浪费太上皇开的先例,决定将上书房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传统发扬光大。
赵瑾留他们议事,随后便与裴羡周念慈带着孩们回了正院说话。
只要卡的够严,大多朝臣就不会只纠结于男女同堂,反而要馋同僚多人脉机会,脸上有光,揪心于自己家的姑娘能不能考得上。
裴西岭父仨当然不敢多。
“心疼了?”赵瑾偏看她,心里终于受到了当初太后那女大不由娘的无奈。
果然她没看错,这是个极有光的夫。
剩那群实在顽固不化的老爷们,不成气候。
她没有偏心的意思,可三个人敬,只有一个倒霉鬼挨个喝,那真能一样么?
“母亲惯会打趣我。”裴羡喂了珩儿一块糕。
敬永嘉帝功绩突,贺永嘉帝大婚之喜,理由冠冕堂皇到叫人连拒绝都不能,新婚之夜没喝的酒今日通通补上了。
“不过如意年纪已经不小,再去上书房是否不妥?”裴西岭犹豫。
到裴承州夫妻俩和裴承允时,三人虽也客气恭敬,但见面礼却没糊,给得很是大方。
跟饥饿营销一个理。
裴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自是放心父亲哥哥们的。”
裴承允嘴角一:“皇上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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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念慈揶揄:“父亲和你哥哥他们有分寸,你把心放回肚里便是。”
当初太上皇随手一,谁想来的三个小姑娘竟都是难得通透有灵气的,虽也曾气得太傅们恨不得给她们打包送回去,但天赋毋庸置疑。
永嘉帝顺坡就驴:“有劳岳母。”
果然,永嘉帝牵着裴羡的手就去休息了。
“你父亲和两个哥哥可都一样喝着呢。”赵瑾,“敬人一杯,自己喝一杯,可没欺负人。”
见三个孩都笑脸,他也笑:“待开朝后上书房也开课了,如意糕糕一起,倒可日日都见着你们了。”
上了桌,君臣之礼也去了几分,裴西岭父仨借着各由敬酒。
太上皇好歹还设了个七岁之限,可听永嘉帝这意思,是准备叫如意在上书房读去了?
气氛是没有丝毫影响的。
裴羡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永嘉帝毫不掩饰自己温煮青蛙的念,此时若换旁的人,只怕多少也要劝谏一二,怒斥三分了纲常的,不过他面对的是已经被煮熟了的裴西岭父,后者……通通装作没听懂。
裴羡的话也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不止如意,荣安与李家姑娘亦是天资聪颖,该留在上书房好生读书的,此外若有官宦世家的姑娘们一样能过太傅考,可同上书房读书。”
两个孩也想起这茬,又兴了不少。
这其中意……
看着脸已经微红的永嘉帝,裴羡有些担心。
永嘉帝的话叫众人都有些意外。
一顿饭来别说醉了,永嘉帝连走路都稳稳当当,脑更清楚得很。
日日相见,这就与在家里时没什么不同了,两人终于将这个夫看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