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闲话,难也要被抄家呀?老爷糊涂吗,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那里搞,闹得我们生意也不好了。”
说到这里,玉娘便知,他们说的是老爷是指当今皇帝了,果然胆大,连皇帝家的家事都敢言谈。
不过也多亏了此,玉娘穿过来五六年了,连县太爷的名姓都是最近才听闻的,更别说远在安的皇帝了。
姓甚名谁,年纪格全都不知,在鲁婶和刘妈中,还以为每年唱戏时那戏台上胡一大把的就是皇帝呢。
这会听几个胆大包天的在这闲谈,玉娘不禁不怕事,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哪怕是小消息也是消息不是,有她在这里殷勤倒酒,再加上边上有人凑过来,那船主真就不理钱适亮,继续分享起来。
男人嘛,到了年纪最喜的就是饭桌政治,治国,远到番近到县城,有什么不敢说。
见那边人群越聚越多,越说越不像话,陶仲宾拍拍桌,制止:“我们挣钱就好了,扯什么话。要我说,清平县离安远倒蛮好,平平安安的,挣小钱过日。”
“我听说因为这个事,多半怕是要定来了。要不然怎么好料没了这么多,我就不信因为抓人能把绸缎都抓没了?多半是有人提前买料囤货等着到时好大赚一笔。”另外有个小船主不服气:
“你们别不信,我从江南那边过来,听万永商行说的,他家跟安那边不是有关系么,老爷们早就知了,拿着钱囤货呢,就宰我们这些小商人。”
他这话一,席上就有几个人心动起来,陶仲宾也有意,只是他为人谨慎,想着再等一等托人去打听一二。
谷博却有些急,起坐到了那人边上,和他一起商量着此事是真,要不要一起去江南那里好收料。
虽然这几位都是商人,可商人里也分大小,像陶仲宾和德多两人门都带小厮的,明显就是大商人,家里有些银钱,所以养得起闲人好充场面。
像钱适亮和谷博两个,就节俭得多,衣裳也总是簇新的料两三件来回穿,并不敢像前两人那样随意穿着半新不旧的衣裳,显然是底气不足,四五人小团隐隐落在首,就连时常吃酒,也是陶仲宾钱得多。
他们那里说的闹,连带着那钱适亮也捺不住,掺了两层的,三人先约定好租这条船来,去江南那边找当地绣娘搜罗绸缎,等着到了手压上一会儿再卖就能大赚一笔,他们就不信,这样简单的手段还能亏?
一场酒席来,玉娘听了个肚饱,好几人谈成了买卖,就是陶仲宾也有收获,买了半仓的缎丝线,预备着通过自家商行散着零卖,他也不嫌少,细的卖,总有赚。
陶仲宾便想着这样的席面倒也不错,和众人商议好了不如次也带几个朋友过来一叙,不说生意,朋友也是好的。
陶叔谦落在最后,见众人要散场,他便着急拉住陶仲宾,“二哥,我看天气越来越了,要不要过段时间,我们去广福寺里走走,寺庙在山上,又又凉快。”
陶仲宾瞥了他一,就猜到了陶叔谦的用意,也不难为他,开:“既然你想,那就过几天吧,正好你钱大哥也要门,就当是给他摆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