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翾说这四字的时候声线带着无法忽视的颤抖。
“你的绪……”厉温地皱起眉。
“我不会。”谢翾平静应,她没对厉温说有关自己的事。
“学。”厉温在前幻化一柄锋利的匕首,“标准是三千六百刀,在戳最后一刀之前,他的意识还要保持清醒,这样才能让他最大程度地受到痛苦。”
谢翾抓住了属于自己的那柄行刑之刃,现如今她也成了执掌刑罚的人。
“这里是冥界,对手法要求没有人间那么,你注意不要挑断他的魂灯就行,不然接上很麻烦——”厉温如此代谢翾。
他话还没说完,手没轻没重的谢翾就直接挑断了罪魂的魂灯,那罪魂两一翻就这么昏死过去。
守在两旁的黑白鬼差沉默地走上前来,手忙脚把罪魂的魂灯再接上。
“第一刀先从开始,这里的更厚,够旋上好几刀。”厉温扯着锁链将罪魂拽到谢翾面前。
谢翾的眉微蹙,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死前的景象。
这个时候,厉温已沉浸在刑罚的艺术之中,并未察觉谢翾的异样。
谢翾抓住手里的利刃,直接将面前罪魂的一片割了来,与此同时,她觉自己心传来钻心的疼痛,这痛楚如此刻骨铭心——正是她死前接受的凌迟之刑。
她每回忆起一分,这魂所承受的痛楚就多一分,但厉温的教导不停,她的职责也还未完成。
“片到距离五脏六腑还有一纸厚的距离就行了,免得脏来毁坏魂灯。”厉温在血大殿里慢慢踱步——他还未消去对谢翾经历的好奇心,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压制这本不该有的窥探。
他闭着与自己心名为“好奇心”的兽搏斗着,继续指导谢翾:“到时,要——”
“要避开的大动脉,失血过多也会让受刑者失去意识。”他还没说完,谢翾就替他说了去。
“嗯。”厉温满意。
殿两旁的鬼差都在有条不紊着自己的事,无人注意到谢翾这里的况,此时的她已经割完罪魂的上半。
她每给罪魂割一刀,她自己上便也同样掉一片薄薄的,三千六百刀,一刀一刀回忆那蚀骨的痛楚,她的魂自然因为意识的影响而产生变化。
谢翾上穿的衣裳是凤洵的尾羽所制,不沾任何脏污,谢翾自己的血也染不上去,所以只见燥的衣裙空落落地垂,在谢翾的裙摆之淌着鲜血,殷红鲜血上堆积着一片片自己上掉的碎。
割到——上半只剩支撑的骨架与鼓鼓堆积在里的脏,这可怖的状全被凤洵那件神奇的衣裳掩盖支撑,纯黑的裙摆上泛着七彩的暗芒,漂浮在粘腻的鲜血之上,这画面诡异又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