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梅泠香面颊一红,垂睫,仿佛羞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登时,梅泠香被他的误解逗笑,云鬟颤颤,巧笑嫣然。
他哪里会知,袁氏不仅没替他求娶,甚至要她多磨磨他的,别让他轻易得逞。
“母亲跟泠香说了些什么?”章鸣珂走到近前,睥着梅泠香羞赧的态,心微动,笑问。
不消说,定与章鸣珂有关。
“泠香,别担心,皇帝只是好奇,来看看你和玉儿。”袁氏拍拍她手背,语气慈蔼,“别看那小如今多威严唬人,其实是个自幼失怙的可怜人,也是个懂得恩的人,对我素来孝心。有时候鸣珂想不到的,他都能照顾到。”
但她也心存激,她很庆幸,自己遇到袁氏这样的人,没有因从前的事与她有丝毫隔阂。
思蜀。
“等后日,为泓儿庆生,我和鸣珂都会去,你不必担心谁会为难你。”袁氏温声宽她。
脑中刚闪过这个念,梅泠香便听袁氏:“是呢,鸣珂特意向帝后讨的请帖,要带你和玉儿同去。要我说,就该这样。”
章鸣珂笑端凝着她羞颜,让她无所遁形。
以她如今的份……她何德何能,又以什么份去?
梅泠香心弦莫名放松,她与章鸣珂之间,原来并没有太多阻力,是不是?
这样的宴,能参与的,必是五品以上的京官与家眷,还未必全都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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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是,袁氏也不是,她只需要考虑清楚自己的心意,也看清他的心意。
“什么?我也要为太庆生么?”梅泠香猛然抬眸,中满是惊诧。
她怎么也没想到,袁氏会同她说这些。
袁氏走后,屋只剩他们二人。
梅泠香与袁氏坐在明间叙话,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张起来,掌心沁冷汗。
余光瞥见儿走近的影,袁氏忽而压低声音,补了一句:“也莫轻易答应他,多磨他几日。”
说到此,袁氏笑意满面,中盛满期待:“前几日,你看我只顾着陪玉儿玩,没你们年轻人的事,便以为我不着急么?实际上,我这心里急得很,只是鸣珂不让我手罢了。他既有这样的志气,想再次求娶你为妻,你且看他表现就是。”
“方才母亲说了什么,让你羞成这样?”章鸣珂坐到梅泠香侧,略倾,压低声音问,“她替我求娶你了?”
“你自己问泠香去。”袁氏笑呵呵起,“我要陪乖孙孙玩去了,可没空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