泩几乎是立时便明白梅泠香的用意,他本就大病初愈,脸有些白,这一刻,越发苍白。
“师兄不必客气。”梅泠香看他的窘迫,牵着玉儿走石阶。
有孩作为牵绊,只怕梅师妹这一生都无法与章鸣珂断了牵扯。
问了几句梅泠香这几年的事,泩才知,她们一直在南方的云州,且过得不错。
舅舅?她让孩唤他舅舅?
继而,泩目光往玉儿脸上落落,再望向梅泠香时,终于忍不住试探问:“是他的吗?”
“舅舅!”玉儿不怕生,嗓音甜甜唤。
只是,他心思却陷在里,久久难以剥离。
随即,压低声音解释:“说来话,我暂时还没跟玉儿说。”
梅泠香护着玉儿,坐在泩对侧,两人温声叙话。
泩笑着应一句,往袖中摸摸,没摸到适合作为见面礼的东西。
泩心念微动,仿佛看到一线希望。
以他们的,不必在意虚礼,泩还是回从车里取一块新买的徽墨,送给玉儿。
玉儿了谢,便开始好奇地观察墨块上的纹样。
可他们分开过,便说明不合适。
但泩还记得章鸣珂吐血的景,他能受到章鸣珂对梅师妹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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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京城,是章鸣珂可以呼风唤雨的地界。
但时隔三年,人海茫茫,往哪里找去?
不过,梅师妹没有住宸王府,而是住在大隐于市的梅巷,是不是说明,他们并没有因此再续前缘?
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找到梅师妹,还把师妹接来京城。
到家后,师兄还和从前一般,话不太多,却透着对她们的关心。
“梅师妹,这小娃娃是?”泩打量着小女娃,儒雅笑,“跟你幼时生得很像。”
一个温柔知礼,一个斯文儒雅,车厢倒也平和静谧。
泩以为,章鸣珂没有一年两年,恐怕回不到京城来。
以梅师妹的,也不会为了权势,去攀附章鸣珂。
“这是我的女儿,小名唤作玉儿。”梅泠香说着,将玉儿拉至前,望望泩,“玉儿,这就是阿娘的师兄,你的舅舅。”
如今章鸣珂位权重,若他执意纠缠,梅师妹能拗得过吗?
泩,将话题转向别。
梅泠香愣了愣,她知泩说的是谁,浅笑颔首:“是。”
可当听到那小女娃叫梅泠香“阿娘”,他那蠢蠢动的念,又被浇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