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谢若玄极其冷静地说：“大渊君臣怠，奢靡成风，陋规成例，民生凋敝。而士族不仅不思国安，反而逞其私，肆无忌惮。以致大渊礼崩乐坏，沉痾宿疾。大渊早已失去了大势，如今不过苟延残罢了。”

谢若玄怎么来了？

谢若玄抬了抬手，示意霜戈去。霜戈犹豫了片刻，不放心地看了看孟知爻，终是一步三回地退了去。

一时间廊只剩孟知爻和谢若玄两人。

孟知爻却嚷嚷：“我不放，为什么让我放，应该是让他放心中的执念才是。”

孟知爻睁开醉意朦胧的睛，眯着看谢若玄。她似乎辨认谢若玄的廓，质问：“你为什么要亡国？”

霜戈：“……”

孟知爻怔怔地盯着他，好像在试图努力理解他的话，但没有任何效果。

孟阔说得对，应该让谢若玄收余恨，免嗔，且自新，改，休恋逝，苦海回生，早悟兰因。

她向谢若玄行了一礼，然后连忙去扶孟知爻，声音压得极低，“娘娘醒醒，皇上来了。”

孟知爻却：“你说的不对，如果你的政令得以实施，国策得以延续，将会改变这一切，不会现亡国的况。”

谢若玄神漠然，仿佛她所说的一切与他无关。

没人敢其逆鳞。

然而就在这时，廊外突然多了一影，她看着现的谢若玄，瞬间噤若寒蝉。

谢若玄一顿。

谢若玄垂眸看着趴在桌上的孟知爻，淡声说：“天冷，我送你回。”

孟知爻大哭，“你知不知我有多仰慕你，你在位时，律法严明，倘若大渊不亡，早该大一统的时代，百姓安康，万国来贺了。”

奈何孟知爻毫无反应，还往嘴里着酒。

这也是所有野心家施展人计时，当得知对方是谢若玄，瞬间偃旗息鼓的原因。

“绝无此可能。”

孟知爻怔愣。

谢若玄说：“明天再说，今天太晚了，宿醉伤。”

他语气淡漠至极，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他不曾是大渊的帝王，而是一个旁观者。

而不是让他们这些臣的，恤臣民，上抚帝心。

谢若玄俯将孟知爻抱起，“天冷了，该回去了。”

谢若玄闻言，语气恍若来自另一个世界，“听你的语气，好像你原先所在的世界律法严明、人人饱衣，那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大渊这个荒诞的王朝？”

给你拉去砍了，就是谢若玄当时心好，比较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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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爻却迷迷糊糊：“不，我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