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谨礼站起来,给程漱掖了掖被角,知他现在站不起来、不能拦自己,贱贱地冲他嘿嘿一笑:“走了,到时候给你打视频,看着我揍它。”
程漱努力想抬起目送他,结果半天也没抬起来,躺在床上自暴自弃地说:“你刚刚那笑真他妈像游执。”
偷袭他那鬼现得悄无声息,程漱上一秒还在评论杨智的朋友圈,一秒就被一只手穿而过。他惊恐地回,只见那鬼狞笑两声,穿过他的鬼手就轰地给他炸了个半不遂。
时谨礼要不要自求多福不知,但程漱的确得给自己求一求。他上的伤可不是等自己愈合就行,既然是鬼伤的,就得看是否有气残留在伤,如果有,还得剔除,又是一次吃苦受罪,而且一个不留神,就得一命呜呼。
见他的神变了又变,程漱忙:“大师兄已经去了,你就别掺和了。”
“我回的时候没看清他的脸,但衣服是一样的,现在红檀就,嘶——”程漱动作太大,扯着伤了,他嘶的倒一凉气,表狰狞地说,“就它一个外来鬼,还有它上次给你那糖……”
程漱疼得直呲牙:“哪能啊,不是咱这儿的,就那新来的,你走之前来店里的那个。”
时谨礼冲他一笑:“那现在谁在猴市那边儿呢?”
时谨礼上这衣服好几天没换了,他伸手在兜里摸了两,掏空袋给程漱看:“吃完了。”
“那不行。”时谨礼瞟他一,“谁去呢,我掺和定了。”
前脚刚走,程漱后脚就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找杨昌骏,结果刚老城区,连租车都没打着就给人,不是,给鬼偷袭了。
“哪个啊?”时谨礼皱着眉,小声问他,“红檀还有这样的鬼呢?”
先前那少年来他们事务所盖章的时候提过一嘴,说自己是省南猴市来的,时谨礼都听到这份上了,不去把那小找着打一通都对不起他二师兄。
“去!”程漱努力挥舞自己的右手把时谨礼打开,“少来你。”
看他现在这小脸刷白的惨样,伤里十有八九都给气填满了,时谨礼怜悯地看了他一,伸手在他脸上拍拍:“可怜啊,我的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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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礼!”
所幸程漱有随携带护符的习惯,张席玉的护符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但他还是伤得不轻,没个十天半个月不了院。
程漱一个混杂着“我”“完”“咋办”等多绪的表,张了张嘴半天说不一句话,最后回床上:“咱俩就自求多福吧。”
时谨礼啊了一声,然后立压声音,难以置信地问:“它?琵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