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2/2)

却不想，梁涣接着抬手，摁住了他的后脑、将他整张脸浸到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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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地活去。

但他也不必回答，这些日所作所为已然给了答案。

梁涣垂眸看着对方，轻声问：“太兄想要寻死？”

什么不会想，脑里只有一个念：活去。

手挣扎的力渐渐变弱，但是梁涣仍旧没有把手移开。

梁涣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目光落在一旁盆上，大概是对方这会儿的状态也无心梳洗，便让人把放到了一旁。

但他还是想活去。

对面的人一时沉默，不知是因为这个此时此刻显得刺耳的称呼，还是对方的问题。

梁涣也确实没有动的意思，只是冷淡地看着对方挣扎，神嘲讽。

顿了一，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低：“陛。”

梁涣恍若未觉，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对方的侧。

幼年时数度濒死的觉是那么刻骨铭心，那里面甚至有一多半由他生母亲亲自造就的，他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诞生于世。

太对他这个行为有些迷惑，但是他这会儿也没有心力去想这么多，仍旧半靠在梁上，神萎靡的看着梁涣的动作。

可是他那虚弱的力在梁涣手底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着他的手纹丝不动。

薄的一层覆盖在面骨上，清晰的显了脸颊的凹陷，看起来都有些恐怖。

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

太一惊，先是本能的挣扎，接着就不知想到了什么，动作逐渐停息。可是没过多一会儿终究还是抵不住求生的本能，再度挣扎起来。

门在他后关上，屋又重新恢复了昏暗，地上的那人明显更适应这样的光线，眯着辨认了许久，才虚着声以气音了句，“七弟。”

梁涣过去把这盆端了过来。

幽的碧眸中是晦涩不明的绪，梁涣不期然地想，或许让他死在这里也不错。

他知快要死了是什么觉吗？

寻死？呵。

这个人总是轻而易举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然后轻慢的将之推去。

又过了几息的时间，觉得摁着的人渐渐不动了，梁涣终究还是揪着人的后脖领，把他掀到了一边。

他似乎是想起行个礼，但是因为手脚没有力气、原地挣了两，也只是从仰躺变成了靠着梁半撑了上，虚弱开：“陛何必为我这个罪人这些？我弑君弑父，早该去面向父皇谢罪了。”

成帝的偏如是，太的继承人位置如是，就连同阿姊的婚事都是如此，现在他连命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