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
朱瞻壑翻了个白眼,沉吟片刻,摇头道:“老师,弟子就实话实说,反正您要我去开荒的话,打死我也不会去的,要不然您就带我去澳洲,要不然您就和大兄说说等将来他即位了,给我封到一个富饶点的地方。”
听着朱瞻壑有些无赖的语气,陈堪扯了扯嘴角,忽然叹口气道:“以大明如今的情况,你皇爷爷肯定要把所有宗室都分出去的,你留在京师不现实,至于去澳洲,为师不是怕养不起你,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你父王身上,我愿意带你去,他未必肯放人啊。”
朱瞻壑叫屈道:“父王怎么就不放我去,难不成他真要造皇爷爷的反不成?”
陈堪平淡道:“造你皇爷爷的反他肯定不敢,但你大伯和大兄就难说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朱瞻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怒道:“就为了一个皇位,搞得家不是家,亲人不是亲人,明明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打生打死值得吗?”
陈堪忽略了朱瞻壑的屁话,淡淡的开口道:“你不选那就我帮你选了,你去美洲种土豆。”
朱瞻壑脸色一白,呐呐道:“去中南半岛不行吗?”
陈堪摇摇头:“中南半岛肯定是要纳入大明治下的,大明直接统治范围内的土地你就不用想了。”
朱瞻壑不死心道:“那我父王?”
陈堪淡然道:“郑和已经打通了大明去往好望角的航道吗,不出意外的话,你父王应该去那边,至于你三叔,陛下给他留的原本是南洋诸岛,毕竟南洋太散,大明直接插手的话会很麻烦,但现在你大兄将潭州之事报上去,你三叔大概率要去西伯利亚挖土豆。”
朱瞻壑叹了口气,忽然话风一转问道:“可土豆不是还在您说的美洲吗,三叔去西伯利亚,西伯利亚哪里来的土豆?”
“呃~”
陈堪噎了噎,没好气道:“你去了美洲不就有了?”
这下朱瞻壑是彻底没脾气了,认命般的应道:“行吧,美洲航线啥时候能开通?”
“快了,据你二师兄来信所说,北海船队已经驶过了白令海峡,正在顺着大陆架进行探索,估摸着下次北海船队回航之时就能把土豆和玉米带回来,不过美洲有些土著人比较难搞,到时候你自己去想办法搞定吧。”
“哦!”
朱瞻基有些意兴阑珊的点点头,下一秒,整个人忽然往后退出去几步,双手抱头问道:“老师,能把北海船队给我不?”
“嗯?”
陈堪先是一愣,随后大怒,抓起桌子上的水壶就朝他砸了过去。
“小混账,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惦记起为师那点遗产。”
朱瞻壑将水壶稳稳的接住,叫屈道:“那是美洲啊,以前从来没人去过的地方,您把弟子放逐过去,还要弟子自生自灭,大兄都有市泊司替他卖命,二师兄也有三千营的将士,还有北方的人手都在他手下听用,就弟子啥也没有,您偏心眼子也不是这么偏的吧?”
听着朱瞻壑大逆不道的话,陈堪忽然觉得将这个弟子直接打死也挺好的,省得留着祸害别人。
见陈堪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浓,朱瞻壑浑身打了个哆嗦,忽然改口道:“不要北海船队也行,您总得给弟子准备点什么东西吧,您又不是不知道弟子的父亲有多不靠谱,弟子名义上是汉王世子,但父王将来的遗产肯定留给朱瞻圻,弟子什么也捞不到,弟子要是死在美洲,那您可就白养弟子那么多年了。”
陈堪眉心突突直跳,心里气急。
虽说理是这么个理,但朱瞻壑直接问他要,就是让他很不爽。
“给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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