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陈堪低声开问:“老师可有合适的接班人选了?”
陈堪轻声安了方孝孺一句,也找不到什么其他话说。
方孝孺抚着胡须,唏嘘:“此二人说起来你也认识,阁杨士奇,杨薄,说实话,老夫一开始本来是想培养解缙的,解缙此人在士林之中声望很隆,可惜,解缙的过于天真烂漫,挑不起大明这大梁。”
历史上,杨荣被人称之为东杨,杨薄和杨士奇分属南西二杨,合称三杨。
既然陈堪说杨荣不是他的人,那杨荣就一定和陈堪没有什么牵连。
师徒二人静默来,方中愈终于找到了嘴的机会,凑到陈堪耳边低声问:“元生,陛没有为难你吧?”
“不是,学生就是单纯的好奇,现在士林都在传三杨台诗文不逊于弟那几篇酸腐诗文,学生好不容易在士林之中积攒起来的一名声现在都被他们盖过去了,所以学生好奇为何老师不是全选,而是三选其二?”
说起生死之事,方孝孺很坦然,像是在唠家常。
“是啊,人各有志。”
陈堪应了方中愈一句,他说的是事实,朱棣确实没有为难他,只是他为难了朱棣一而已。
“人各有志,老师不必介怀。”
听见方孝孺选定的人选,陈堪倒是不太意外。
方孝孺评价完杨博,不由得有些慨:“可惜了,宁兄一直不肯朝为官,否则老夫这个吏尚书又岂能当得如此艰辛。”
方孝孺说的是实话,他现在确实已经没办法激勇退。
而且在阁事机,很得朱棣的看重。
陈堪微微一笑,开:“没事了,事都解决了,以后李景隆和徐景昌也不会来找麻烦,他们敢来,只揍就是。”
“没有,陛怎么可能为难我。”
见陈堪摇否认,方孝孺脸上的诧异之稍微收敛了一。
不过,陈堪记得历史上是三杨辅政,现在杨士奇杨薄都已经了方孝孺的视野,就差一个杨荣了。
朱棣虽然赦免了练宁和铁铉,允他们归乡田,但他们二人对朱棣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想要他们重新山官,难度不亚于重新培养一个练宁来。
听方孝孺话语之中的颓然之意,陈堪心里不由得暗叹气。
今日陈堪教会了他一个理,那就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诧异片刻,方孝孺忽然问:“这个杨荣,是你的人?”
杨士奇杨荣二人如今在朝中虽然还没有多少实权,但名声已经树立起来。
听见陈堪忽然提起杨薄,方孝孺明显有些诧异。
他也知想要练宁重新山为朱棣效力是不可能的,现在在陈堪面前提起练宁的名字,无非就是慨一句。
方孝孺顿了顿,继续说:“杨荣警通达,善于察言观,在文渊阁治事,谋而能断,老成持重,尤其擅谋划边防事务。安南,辽东,倭国之事此人谋划良多,算是不可多得的贤才。”
毕竟,历史上就是杨士奇杨荣先阁,杨博是一直到了正统年间才阁。
陈堪认同的,方孝孺的话基本上契合他对三杨的认知。
“但此人的缺同样明显,其恃才自傲,难容他人之过,自建文二年以三榜士朝以来,在文渊阁治事多年,始终不为同僚接纳。
但若是单论才华,杨荣确实要比杨博一些。
方孝孺回了陈堪一句,便摇摇不再多说。
方中愈一脸赞同的。
且此人与边将来往过甚,大肆收受边将之礼,为此事,陛,都察院都曾数次训斥于他,但其仍不知悔改,这样的,一介孤臣尚可,若为石之臣,恐其为一己之私生祸。”
他知,陈堪不会在这样的事上面瞒着他。
不是永乐新政,还是大明士林,都需要他在朝堂之上照拂。
虽然心中好奇为何陈堪会问起这个杨荣,但方孝孺还是解释:“杨荣此人,颇有才能,大明中青代官员之中,若论辅国之才,杨荣此人只是稍逊杨士奇些许,甚至比杨薄还要些。”
陷官场的泥沼太,为师现在是没办法全而退了,你尽早,待老夫将来没了,还能照拂一家里。”
方中愈松了气,庆幸:“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从你之后,为兄这心里就七上八的。”
陈堪好奇的问:“老师,据学生所知,文渊阁治事杨荣才能不逊杨薄杨士奇此二人,为何老师不考虑连杨荣一同培养呢,有是不能放在一个篮里,莫非这杨荣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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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两个,可惜老夫这把老骨,也不知还能不能撑到他们成起来那一天”
陈堪沉默一瞬,问:“老师选好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