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节(2/2)

但现在方孝孺已经接了圣旨，即便他们是宗老族老也不好继续多说什么。

看着方孝孺的背影，陈堪不由得又叹了气。

“起来吧！”

本来心中的想法就大，现在陪伴了他几十年的妻又这样撒手人寰，方孝孺现在就算谈不上是弩之末，也绝对不像看起来那样风轻云淡。

他担忧的是方孝孺的。

最终，他们也只能微微叹气，来表达他们的心。

“有劳侍跑一趟。”

而他的苦衷又没法对外诉说，毕竟，他投效朱棣也是事实。

堂堂士林领袖竟然了贰臣，这样的骂声在士林之中就从来没停来过。

原本还想开训斥的方孝孺看见陈堪的动作，话到嘴边，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这不合，也不合理！

倒不是担心方孝孺说的那些事。

听见陈堪的反驳之语，方孝孺不由得一愣，随即缓缓：“也罢，回都回来了，那就送你师娘土为安吧。”

怎么也要将师娘送到方氏祖坟。

公事固然重要，但他终究不是什么圣人，他也有七六。

郑氏一生养育了两男两女，又将陈堪这么一个外人的孩拉扯大。

方孝孺神黯然地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陈堪一。

方孝孺说：“这一次陛叫你去云南，你就该一路走到云南，你现在回来，只怕有太多嗅觉锐的人会察觉到不对。”

“你说你都走了，又回来什么，私事公事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啊？”

方氏祖坟，是她该得的。

但，他也不可能去反驳方孝孺的话。

陈堪依言起，静静的侍立在方孝孺旁。

忧虑片刻，陈堪收回了思绪，快步回到灵堂跪。

讲理讲不过，大不了动刀兵。

陈堪，迈步了书房，背对着方孝孺，他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忧心之。

方孝孺也没有多说，转了灵堂，便朝着书房走去。

在陈堪看来，重启分封制一事早晚都是要拿到台面上来说的，就算去也不会造成什么大的损失。

陈堪面无表：“师娘逝世，弟若是不回来才显得心里有鬼。”

以二品诰命的礼仪葬，并且没有任何追封？

看见陈堪的样，方孝孺皱了皱眉，也没有继续训斥。

方孝孺不说，不代表他没有什么想法。

陈堪一言不发的跪在方孝孺面前，只是听着他的训斥。

毕竟方孝孺的份地位和声望摆在那里，帝王就算不厚赐，最起码也该照规矩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给个不上不的名分让人议论纷纷。

灵堂之中，自从那传旨淡淡小太监走后，窃窃私语之声便没有停来过。

“方大人府上不便，咱家也不多留了，这便告辞。”

许多人都觉得朱棣对郑氏的后事有些薄待了。

方孝孺回过来，看着跪在方中愈边的陈堪，不由得皱了皱眉，淡淡地开：“元生，过来！”

她的一生太苦了，嫁了方孝孺这样的男人，就注定她必须要独自一人撑起一个家。

陈堪暗叹气，慢悠悠的起走到方孝孺后。

就凭他刚才和方孝孺接的几分钟，陈堪便能看来，方孝孺现在已经是有些力不济了。

可惜，他只是一个弟，一个小辈，除了担忧之外，也本说不什么能让他放宽心的话。

师徒二人了书房，陈堪合上房门，膝盖一便跪在了方孝孺面前。

本就瘦小的更是佝偻来，不到六十岁的人看起来如同七老八十。

这一次郑氏逝世，受到打击最大的，莫过于方孝孺这位半百老人。

陈堪京的时候，方孝孺的发还只是白，但现在的方孝孺已是满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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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些年他心中就一直郁结得有一气。

方孝孺也不再多说，只是朝陈堪摆摆手：“去给你师娘守灵吧，为师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陈堪默然的，他特意回来奔丧，肯定不可能只是个面就走。

小太监传完旨意，朝方孝孺一拱手，便转大摇大摆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