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弟子才十二岁啊!”
朱瞻壑一脸悲愤,就好像成婚是什么大恐怖一样。
陈堪咂摸了一下嘴巴,懒散地说道:“也差不多了,娘娘的身子骨越来越差,还能拖着病体给你们选媳妇,你们就该偷着乐才是。”
朱瞻壑苦着一张脸,还想说点什么,便被陈堪不耐烦的挥手撵走。
他就是看不得朱家兄弟这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不知好歹的模样。
混账玩意儿。
休息了一会儿,等到日头没有那么毒辣,队伍便继续上路了。
江西过了,就是湖南的地界,陈堪的下一个目的地,叫做永定卫。
既然是以卫所命令,当然便是大军驻扎之地。
而陈堪之所要要去永定卫,说起来和宗室有关。
这个宗室,指的是被建文帝朱允炆逼得带着全家一起自焚的湘王朱柏。
朱柏是太祖爷第十二子,生母是胡顺妃。
历史记载,朱柏少有大志,常以辅佐社稷、济世安民自励。于洪武十一年被封为湘王,封地设在湖北荆州。
但世人只知道他被侄儿逼得带着全家自焚,却鲜少有人知晓,朱柏是大明藩王之中,与朱棣的关系处得最好的藩王。
而朱柏自焚之后,朱允炆先是给他定下恶谥为“戾”,后又改恶谥号“戾”为恶谥“柔”。
直至朱棣登基之后,才将朱柏的谥号从建文定下的恶谥“柔”改为美谥“贤”,后又改为美谥“献”。
所以后世总是称呼湘王朱柏为湘贤王或湘献王。
朱棣不仅为朱柏正了名,考虑到朱柏没有儿子,还从宗室之中过继了一位远支作为朱柏的继子,封永定郡王。
永定王朱久灿,原名朱灿,太祖爷为朱柏这一支定下的字辈是“久镇开方岳,扬威谨礼仪,刚毅循超卓,权衡素自持。”
所以改名朱久灿。
永定王这一支,也是大明现如今所有的藩王之中,唯一没有被褫夺三卫的王爵。
而陈堪这一次去永定卫,便是为了这三卫而去。
朱久灿是个老实人,自从过继给朱柏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封地造娃,湘王三卫自然也就没人管了。
但湘王三卫同样是善战之兵,在朱柏的率领下,湘王三卫剿灭倭寇无一战不胜。
湘王死后,朱允炆还没来得及对湘王三卫下手,朱棣便反了。
朱棣上位之后,开始对国内大刀阔斧的改革,也没时间搭理湘王三卫,只能让他们跟着朱久灿从荆州迁移到永定。
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从永乐元年到现在,已经拖了这么多年,湘王三卫许多将士都已经到了该退伍的年纪,要是继续拖下去,搞不好要哗变了。
所以陈堪这一次去永定卫的目的非常简单,一来是代替朱棣慰问永定王朱久灿,二来就是要想个法子妥善安置湘王三卫的将士。
都是洪武年间抗倭的功臣,不能让将士们流了血又寒了心。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进,天晴就赶路,下雨就就地扎营。
除了朱瞻基心事重重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玩得非常开心。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车队拐了个大弯之后,便又拐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一个多月,风尘仆仆的车队终于来到了潭州。
潭州,古称长沙,是云梦地区屈指可数的大城,也是湖南一省的治所所在。
陈堪在长沙城外勒马,望着眼前这座大城,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笑意。
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脸上也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欣喜之意。
风餐露宿一个多月,尽管车队之中的物资丰富,也不缺吃穿。
但人的天性就是群居。
如果可以,谁不想到城池之中美美的吃上一顿饭,再洗上一个热水澡呢。
陈堪下令车队在城外休整,云程便马不停蹄的带人进了城池去安排食宿。
像潭州这样的大城,自然也有侯府的产业。
别看侯府是永乐年间才成长起来的新兴权贵,但在陈堪一系列的谋划之下,侯府现在的底蕴就算不如那几位老牌勋贵,但对比同样的新兴勋贵,绝对能甩出他们几条街。
没法子,垄断生意就是这么霸道。
到了有城池的地方,最高兴的莫过于小肥妞凤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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