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她从来没有说过他们的不好，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舒淅低声，“至少不该是这样。”

在妈妈的描述中，这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小村庄，日而作日落而息就像书里的桃源，是她从小生活到大的故乡，她有着她的父母和妹妹，生活顺遂幸福满。

这个疑问，谈沐盈能说很多大理，比如记忆会化，王女士只是带着记忆的滤镜回顾往昔的人生，不然，直面现实的丑陋也太过残酷了。

但谈沐盈什么也没有说。

“凌凌……呼……”张凌凌握着拳，小声呼气调整呼，“凌凌也要……嗬……保护妈妈……”

“别以为我不知！……你偷偷给那小孩藏着钱呢！……没钱！……谁信啊！……你看我信吗？……哈！”

男人的咒骂声还在清晰的传众人的耳中。

舒淅了一气，“我以为……我以为他们对妈妈很好，妈妈从来没有说过他们的不好。”

糖扭了扭，咯咯咯笑了起来。

二指宽的门里正上演着警察都不了的暴行，多可笑，人一旦结婚，就连施暴和被施暴都披上了家务事的外衣，变成了合理合法的家务事。

谈沐盈蹲与他平视，“凌凌，还记得说过的话吗？”

谈沐盈再次陷了沉默，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没有原因，甚至没有缘由逻辑和因果。

舒淅想，这是一个好的地方，等她赚钱了，一定要带妈妈回她日思夜想的家。

薄薄的一门之隔，门传来拳拳到的闷响，伴随着噼里啪啦重落地的响动，男人的咒骂声不绝于耳，“死娘们！……钱呢？……你把钱藏哪去了！……说啊！……钱呢？”

听到门熟悉的响动，张凌凌僵死在了原地，红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他默默的攥了谈沐盈的衣角，牙关震颤，恐惧的全发抖。

“好了神。”谈沐盈拍了拍舒淅的背，“还没十八的小孩，想那么多什么呢，想的多老的快，小心十八变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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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沐盈一又一的顺着他细的黑发，“有这么多大哥哥大在你还会害怕，一个人在屋里的妈妈呢？妈妈也会害怕，跟凌凌一样害怕。”

“挑好的黄辰吉日在一周后，你要想留来吃个酒，到时候我们再来。”谈沐盈说。

舒淅踢了踢小石，茫然，“我以为……我以为妈妈她嫁给爸爸之前过得也很好。”所以她才会想来看看，养育妈妈的故乡是什么模样。

“我从来不知。”舒淅低声问自己，“妈妈的过去，为什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