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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手心还残存着那抹让人发麻的,总觉自己手没洗净,又暗暗地将手在衣裙上蹭了蹭。
顾桑磨蹭半天,带着炸裂重组后的心态,慢吞吞地从盥洗室来。
顾九卿取过衣服,慢悠悠地穿上:“妹妹,现在可知晓了,我为何倾心于你?”
狗女主……啊呸,狗东西竟还有闲心让她品鉴字迹。
他扬手:“妹妹,过来看看我写的字如何?”
顾九卿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柔弱无骨的觉,黑眸倏地暗沉来,黑羽鸦般的睫垂,将眸底的暗光彻底掩去。
当中,谁先沦陷谁就已经输了。
这一幕,既宁静又养。
就因为顾九卿发现自己为了她能够不要命,发现她成为他复仇路上的肋, 便要亲手斩杀。以为她死,又幡然醒悟,又觉得与其割掉肋,不如让她这个肋好生生地活着。
想到被欺骗最惨也是被利用最彻底的司睿,连皇位都落到了顾九卿手里,她竟觉得心里诡异地平衡了一。
“先将衣服换来,有什么呆会儿再说。”顾九卿将衣裙放在架上,便又去了。
是那只摸过……的手。
他的目光落在她上,见她似乎一副接受不太良好的状态,不多言,转就了盥洗室。
她吓得立刻捂住睛,在心里直骂娘。
看着顾九卿云淡风轻清君的模样,实在很难跟他之前的暴狂行为联系在一起。
跑路未遂,又知晓顾九卿的惊天大秘密,他是绝计不可能让她离开的。
她抱着势利心攻略他, 无事讨好献殷勤,结着他, 最终目的也是为着他当上女帝犬升天,让她荣华富贵,让她在这个对女并不友好的时代能够横着走。归究底,谁也不比谁纯良,只是没他狠罢了。
窗明几净,艳照,光影透过窗舖的幔帘照室的书案上,将书案分割成一半明一半暗,那抹玉立的白衣影站在暗影中,他的形几乎全隐在暗,唯有那双修如玉的手落在桌案的光亮,执笔濡墨。
不得不赞一句顾九卿,居然瞒过了司睿这个枕边人,司睿那厮看着不像断袖,也不知他如何到的。
顾桑站着未动,就那么看着他。
顾桑站在珠帘旁,抱着欣赏男的心态观赏顾九卿这厮的,果然觉得好受了些。
艳冠天,也不为过。
顾九卿是十四年前权力倾轧中的遗孤,她知他背负着仇大恨,如何能沉溺于儿女。如果是她,谁阻挡她报仇的话, 她也会扫清障碍的选择。
不论男女,绝世容貌单,那绝对是灾难。但是,顾九卿比之容颜更胜的是,他搅风云的诡心计,整个司皇族,乃至整个天都被他玩于掌之间。
这是他权衡利弊之后,得的结果。
须臾,手里拿着一净的衣裙返回。
自从发现顾九卿对她不纯有违理纲常, 一边是大的诱惑不甘心放弃攻略他,一边又突破不了心理大关,简直没有一天不纠结彷徨摇摆的。
顾桑一边拭发, 一边给自己心理建设。
在她总算打定主意不纠结顾九卿是男是女时,好家伙,他竟然刀了她, 刀的她措手不及,直接给搞懵了。
不,不只是她,整个顾家人,还有司睿这个男主。
第112章
只是,当那个障碍,那个肋落到自己上时,怎么都不得应。
男男女女都被顾九卿耍欺骗,而不自知。
非要用这刺激的方式,也不怕将她吓心脏病?
顾九卿察觉到她的目光,也抬起眸看向她,面目平静,仿若盥洗室羞耻到令人血脉暴涨的一幕不复存在。
打算给顾桑任何逃避的机会,他大咧咧地从里起,顾桑没意料他就这般没有遮掩的站起来,那玩意儿乍然目,比手上的官刺激还要烈百倍。
活着的快乐远大于失去的痛苦。
至于今后该以何态度对待顾九卿,且走一步看一步,但她不可能像以前那般,凡事上赶着过去。
更厉害的是,偏偏谁都不知皇城的风波或多或少皆与他有关。
女主竟是个彻彻尾的男人,她的心又震惊又复杂,原书作者不是将人往死里坑嘛, 但凡代一句女主是男扮女装的女装大佬,自己何至于被坑害至此。
顾九卿本是男,却以女相耍她,将她耍的团团转。
顾九卿对她说,要坦诚相对,可也不必如此坦诚,直接告诉她,他是个男的,不行吗。
顾桑将手指张开一条隙,偏见顾九卿真的离开,才拿起衣服,快速地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