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也这般殷殷叮嘱我,所以我这不是只来找你吗,义皇兄两不沾,和我的境相似,可我睁睁看着母后夹在里熬命,我这心也跟着煎熬,都是母后的亲骨,我的亲兄,我真真痛心疾首。”
荔遥见乐满怀心事,想了想才开:“皇后殿赠了什么?”
乐看了这一场,心里反而越发焦躁不安
“球场上比的是谁球多谁赢,你若以封爵压我,我不和你玩了!”
乐敲了敲车,辇车就动了起来。
荔遥看着冷笑连连的乐,心知,自己并不需要说什么,只需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车门被从外面打开,荔遥一张天然去雕饰的脸来,乐立时伸手去,笑:“正想着呢,倘若你再让我多等一盏茶,我就走了,往后也不与你来往了。索,你这般素面朝天的就来见我,可见心里有我,如此,我可就认你这个知己了。”
荔遥微怔,在自己上摸了摸,只一支斜挽发髻的珍珠簪,夫郎所赠不好转赠他人,又摸了摸上,摸到挂在腰间的碧玉玲珑香球,立时笑:“你随而来,我随赠你一个生辰礼如何,这玲珑香球是灯节那日闲逛时买的,玉质寻常,我只喜它雕工湛,样式新颖。”
荔遥握着乐的手坐定,笑:“我一听你在门等,就想起‘兴之所至,尽兴而归’的典故来,我便想着,可要接住你这个‘兴’,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你快去瞧瞧,可不能让公主等急了,你大是在家里常住的,哪日给她上妆都成,快去吧。”
话落,乐一抹脸,咬牙冷笑,“走,带你看好戏去,我的两个好侄女今日约好了在球场比赛呢,上面龙争虎斗,面这些个龙孙凤女也被包在里了。”
虽已立,却还在正月里,天气寒冷,球场上草地枯黄,但正在上抢球的两队“娘军”,一队穿绿纱裙,一队穿红纱裙,却似碧草与红,加上她们骑奔腾,昂扬肆意的气势,却令现场的气氛十分灼,仿佛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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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郡主,你是县主,你本就该臣服我!”
乐不客气的接了,笑:“不瞒你说,从三日前我就开始陆续收到生辰贺礼了,只你这个我见到了真心。”
东都县主穿了紫红相间的齐裙,驾奔腾,明艳张扬,若红队球时,其笑声响彻球场。
“母后缠绵病榻许多日了,也想着我,让边的女史抬了好几箱首饰给我。”乐睛泛红,目圆睁,愤然:“母后本就有气疾,前些年吃着镇国公献上的药方,仔细调养着,控制住了的,他们却日渐闹腾起来,气煞我也!”
这时只听清河郡主大喝,“秦姮娥,你服不服?”
“你瞧吧,她们手里拿的竟仿佛不是球杆而是刀剑,若是不知她们份,你能看来她们是堂妹吗?更像是仇人。”
东都县主趁势一杆,拉平比分,大笑:“想让我臣服,你梦!”
清河郡主在绿纱裙上罩了一件姜黄褙,相端庄,眉峰上挑,神态绷,始终冲在前面,抢球之时横冲直撞,不分敌我。
乐与荔遥悄摸来,正坐在观众席最后排观看。
去年龙舟竞赛上与秦王女东都县主、太女清河郡主都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有皇后殿在场,她们看起来都是规行矩步的贵女,这会儿在球场上的她们却是展了不同面貌来。
荔遥心里正存了乐的一桩事呢,闻言放蘸了黛膏的画笔,福一礼去了,回自己院里换了一件门穿的白领红斗篷,走侧门,见门旁里停着一辆公主所用规制的鸾车就上去了。
荔遥一气,握着她手,低声:“公主,您可要控制自己,不可把自己陷去了。”
乐有些动容,垂眸:“今日是我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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