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2/2)

谢礼听完此话，一阵阵失落，似乎正要收回手，却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止住了。

“我说了真话，可不代表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

姜成渝摇了摇，神带上了几分怜悯：“你确实很努力了，分析的结论也大多为真，可有一你错了——从始至终，我虽答应了回答你时间，却直至现在都未回答，你敢肯定自己的判断真的正确？”

谢礼像被揭去了所有底牌一般，面上尽是失了希望的萧索，颅微微低垂着，双似乎也闭上了，像很难接受自己的失败一样：“看来我的运气确实很差。”

谢礼笑：“方才大人说我太过自信，大人又何尝不自信呢？”

谢礼看向姜成渝：“我说的推论确实大多是我真实所想，可是那并不代表它是我最终所想。当然，大人对我足够优待，是以我拿了十足的诚心，可大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它。”

谢礼反问：“大人的意思是，我错了？”

“你！”姜成渝变了脸，满脸忿然，须臾后才松开反握的手，破罐破摔：“是，死一说确实是真。我原型本是死，哪怕后来诸多际遇，也难以摆脱原影响，一旦被人握于手中，就失去了自由移动的能力，但也仅止于此了。若是在此的是诸天神，倒还有可能以力破之，毕竟反弹再厉害，也终会有极限。但于你、于这世界的所有人来说，知与不知并无差别，就是你们所有人一起上，也无法伤我分毫。”

“这倒不与运气有关。”姜成渝胜券在握，倒也分心神来安谢礼了，“只是你对我不够了解，我明知自己是镜，也知晓光明对我的重要，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有机会黑暗之中？是以不论所见日月星辰如何变幻，我都永远居于永昼之中。”

谢礼抬看了看天。

姜成渝立刻回忆谢礼所说，一时之间很难分辨哪句真，哪句假。

此时冰川之上仍是白天，万里晴空，不见一丝霾。

谢礼退后了一步，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天上——

“呵。”姜成渝也不和他废话，“所以，你的破局之法呢？”

“你什么意思？”姜成渝那无暇的脸上，终于皱了第一条皱纹。

“就在那里啊。”

他试着抬了抬左手，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低垂的倏然抬起，语气也充满兴味：“若真如大人所说，为何大人还不挣开我的手呢？是因为死还在我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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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成渝抬起看天。

“你走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你尽力了。”姜成渝叹了气，“你一再拖延时间，不过就是在等待天黑，试图用黑暗来遮蔽我的双。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这不可能，你不必在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