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一声喝令,人搀着她站了起来,苏宛忙上前亦帮扶了一把,三人就这般一步步走到了正堂。
既二位信任于我,不妨将各自的论说来,我定公平地为你们决断。”
她来问李母,便是为了看看李三那孝心是否为真,若有十分真心,那他为照顾母亲而不慎耽置学业自是能叫人信服,可在书院考察时抄袭一事……
不多时,她看向苏宛: “我想起来了,那几日正秋季,天气燥,我也因此日夜咳嗽不止,每日早上都需喝上一碗中药,我儿他不放心,总是要等我喝药,咳嗽好了些,才往那书院赶去。我也劝过好几回,但他说课业漏了寻些同窗补回来便是,若没看着我服药,他习课时也是不能专心的,我才作罢。”
“扶我去!”
“我吃过你的饭菜,我儿时常带回来给我尝尝,你是个手巧的。你今日来,应当不只是来送汤的罢,可是我儿在书院了什么事?”
苏宛行了个见辈的礼,将装了汤的盒递了上去,李母虽有顽疾,但言行举止皆甚是知书达理,请苏宛坐后,亲切地笑: “我听我儿说,你是书院的厨娘?”
李三的母亲就住在正室,待苏宛屋的时候,她已穿妥当由人扶着坐在桌前等候了。
苏宛见李母说话时眉目间都染上了忧愁,便知这些皆是真话,放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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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既李三那等行径是因为他娘,那这事还是由李母来训诫他为好,以免日后再误歧途。
苏宛答: “是,已了有月余了。”
他们这些后生间的小伎俩果然瞒不过年之人,苏宛回: “不瞒您说,我来此是想替监院询问一事。上月初五至初八几日,监院都恰好撞见李公来书院习课比以往迟到了些,便担心是否李公每日散学后在外寻了些杂活。您也知晓书院课业繁重,监院恐其无法兼顾,反倒两边不讨巧,还折损了。”
李母听了此话,见监院都如此关心,便垂眸回想了一番那几日的事。
苏宛见这三人看似杵在原地即要畅谈起来了,连忙开: “李公,我本要和向公程公二人一回家,听闻你母亲有病在,我便炖了养生汤来。不如你告知我你母亲正在何,我将这汤送去?”
苏宛有些不忍,轻声: “有一事,您还是知晓的好。前些时日在书院学业考察时,李公为能选秋闱,舞弊了。”
李三自是又泪盈眶,动不已: “多谢苏姑娘,我送你过去罢,还请斋与经二人一同去正堂稍等我片刻。”
苏宛话音刚落,李母脸霎时白了来,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上,清脆地碎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