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苏宛这答复,他便安心了,次若是谁再问起监院,他定要让监院堵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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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宛急匆匆快走几步,只见一中年女扶着一老翁跌坐在家门,而崔氏正由自家家仆扶着,手里攥着一块帕不时抹泪,而四周还围了不少探探脑看闹的人。
苏宛笑着谢:“多谢事。”
她还未走到家门,便听见家中的方向传来嘈杂的叫喊声,动静不小。
“既你们不还这钱,自然是该由你女儿还,怎么与她无。”青姨说着说着又丧起脸来,带着哭腔,“你知心疼你女儿,怎么不懂我心疼爹的心!我爹几年前借了你家苏六十贯钱,从未讨过债,也从未要过一分金。如今我爹患重病,急需用钱,才向你们追讨欠的钱,不料你们却恩将仇报,翻脸不认人,真是令人痛心。”
抵过前些年亏损的了,待年底我可得好好在监院面前替你言几句,让他再赏你钱。”
“怎么会呢!”苏宛一副真挚的神,“这书院不仅给的月钱丰厚,遇见的人也都是极好相的,又没什么重活累活,我可找不哪还有这样好的地方了。”
今日尝过了这酥冰之后,众学生皆是没吃足瘾,一听说晚上苏宛又会一些,便又三两相约留在堂用膳,是以苏宛过了戌时才动回家去。
崔氏嘤嘤呜呜的,说不话,那扶着老翁的中年女看来了苏宛是崔氏的女儿,大声向苏宛呼:“你就是苏姑娘罢!辈分,你应当唤我一句青姨,唤我爹一句外祖父。听闻你在那方舟书院厨娘挣了不少钱,也该孝敬孝敬你家爹娘了,你爹欠我们的钱就由你来还罢!”
郭事抚着衣袍大笑起来,他其实并未真心怀疑苏宛,不过是前几日听监院说那玉京酒家的掌柜问起苏宛,他虽觉得苏宛能去玉京酒家也是不错,但心中又极为不舍这每日的味佳肴,便来问问罢了。
“娘,这是怎么了?”苏宛走上前去,轻揽上崔氏瘦削的肩膀。
郭事回了自个的事房之后,心大好,提笔便在苏宛的月钱上又加了半贯。
崔氏愠怒不已,斥责:“阿青,你家与我还得往上数七八辈才有些血缘关系,别急着在这攀亲戚。先不论我夫君从未向你们借过钱,就算借了,那也是我们辈的事,与我女儿何!”
郭事将碗一搁,似是想起什么,说:“不过近日来苏姑娘似是在镇上了名了,估摸是有不少学生将姑娘烧的吃带回了家中,这家中人又往外相传,就使得不少人知我们这书院有个手艺巧的厨。苏姑娘如今名声在外,不会嫌这书院地方小,想另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