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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族王们的双,是海洋的镜像。
他们拥有同样颜的睛,蔚蓝而明亮。
但是有人将沧余推开了。
城堡前的守卫都背着珊瑚弓箭,他们是执行王旨的铁腕,这一倒没有变。沧余无需开,他们已经认了他。
“哥哥!”沧余和九年前一样快乐而直接,他扑过去,张来双臂,觉得沧遗会像之前那样接住自己。
那是他和哥哥小时候的玩,哥哥喜让他坐在里面,然后顺着波浪推去。他在里面唱歌,哥哥坐在外面听。哥哥还给他采来很多彩的藻,给他在壳里铺了个小床。
人鱼王浅金的发和鱼尾一起摆动,在海底开烈的霸王。人鱼族将饰品视作份的象征之一,沧遗此时繁重的金冠,上到都是贝壳,珊瑚,鱼鳞和珍珠的装饰。
“我要去找哥哥,”沧余两只睛都在闪耀,他轻轻地说, “他现在是王了吧?”
,对他围观。每条人鱼都手持武,连孩童也是。他们的里没有光彩,说不清是混沌还是无。
“沧余,”沧遗缓声说, “我的弟弟。”
守卫侧开,沧余在无垠的蔚蓝中看到了金的影。
沧余让守卫起,和守卫用只属于他们的古老而亲密的语言谈。
沧余被哥哥的目光停在原地,他有些发愣,轻声说: “哥哥……”
沧遗转过,看到了沧余。
九年的时间,足以将人心翻转,也能让文化变迁。久以来的战争消磨了王国的繁荣和人鱼的善良,人鱼族对于生命的信仰或许已经无存——在德赛尔岛上看到海审判场的时候,沧余就隐约意识到了这一。
但无论这里变成什么样,仍然是他的家。
“marulian othaloma, elfadil perinco…。。”守卫久久不肯抬, “elfadil lulaire[1]。”
他的面线条并不锋利,温和而沉,不像沧余那样引人注目。但他比沧余更加贵,更加壮,更加威严。他握着金的三叉戟,居临地审视着沧余。
沧余说: “ando[2]。”
两条人鱼缓缓靠近,金和银激烈碰撞,很难说他们是彼此的对立还是倒影。分离的九年像是一条丑陋的疤,将他们狠狠隔开。但是往事汹涌而来,回忆终究光溢彩。
王在巡游,守卫带着沧余过去。城堡后面的海泥上有一只大的寄居蟹壳,沧余看见了,不自禁地笑。
右手放在心,上前倾,鱼尾微曲,这是人鱼行礼的方式。
沧余记忆中的那个家,比这里明亮,生动,充满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