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创意菜,意境确实很,分量实在很少。
“你是来给我介绍你的男朋友?”她的嗓音低柔浅淡。
“你还……记得爸爸的样吗?”
卢梦安看过来,似乎在观察顾承佑。
卢梦安久久地望着他,不说话。
卢梦安似乎有些不快,但那丝不快也如初冬的冰片,很快破碎掉。
“家里跟他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衣服、照片,甚至他买回来的所有件,一夜之间,都没了。”
顾承佑一气,又吐去。
又静来。
卢梦安不再看他,“好。”
。
顾承佑只能埋饭,化憋闷为。
穆风看起来很困惑,甚至有因困惑而痛苦。
只有刀叉碰撞碗碟的声音。
“你很他吗?”卢梦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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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梦安淡淡:“你不必非看见我,才能生活。”
卢梦安仍不说话,甚至不再看他,像是在走神。
顾承佑哽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来。
他的记忆中,父母恩无比。
穆风说:“就是来看看你。”
安静。
“我记得,”穆风说,“我看着镜,就能看见他。可你早忘记他了吧,现在……也要忘记我了吗?”
他确实想不明白这件事。
“对的阿姨。”
“你叫承佑。”她说。
顾承佑握住穆风的指尖,受到一丝颤抖。
“今天,”穆风说,“不是祭日,只是路过,看看他。”
卢梦安慢慢地切着一块鳕鱼,好像永远也切不完。
母亲到底是怎么到了现在这一步。
“风在外面很辛苦,”他说,“阿姨不想他?”
“是他走后一个多月?”穆风继续说,只能地抓住顾承佑,像是抓住最后一稻草。
卢梦安说:“不必专程看我。”
卢梦安默然望向他。
他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他重新开始切那块芥蓝,平静地说:“我很他。”
穆风垂沉默片刻,一个有些勉的笑容,仿佛在开玩笑,“不想见我?”
她垂,“他不一定兴,但会接受的。你们该自己好好过,不必回来。”
卢梦安的表终于有一丝松动,“今天?”
穆风一会没说话,似乎缓过来一,“我午去给爸扫墓。”
“顺便的事。”
“妈,”穆风缓缓地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给你爸看男朋友?”卢梦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