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2/2)

他不想成为后者，又不知如何成为前者，于是再见后的每一个举动都格外小心翼翼。

她动了动指，他快要碰到的书册，示意他捡起来，递过来。

“我到了。”

姜晚也在等着池时的文，但明显，她更着急于得到解答：“他们是你找来的？”

“那个……”

池时侧，对上她的睛，等着她说完戛然而止的话。

这问题鬼帝一开始就问过，他答了的。

狐狸鼻灵，轻轻耸动着，先嗅到漉漉一片晨间山林，香味铺开后晨褪去，松木被光烘烤的味发散来。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没给池时留回答的时间，她又着问：“为什么？”

姜晚利落地将捡起来的书册堆叠在空位上，手伸过来，在他前停住。

这香初闻时叫人舒缓绪，后调让人舒展四肢，沉溺其中，再多闻闻，仿佛也能洗去他上沾染的那些杀生戾气。

“封印解开了？”姜晚问。

他急匆匆地来，路上没有一刻迟缓，就想赶在第一时间看到她，确认她的境状态。

无烬渊时他就觉得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没见之前怪，见了之后更怪，像是隔了层，明明在一个空间里，却觉得是分别两个空间，空间会时怪异更甚。

度过，或升温，或分裂。

他时刻记着，她还没原谅自己呢。

视线落在指尖和手背。

但此刻，池时还是了，咙动，声音从鼻腔挤。

或许是冲动上脑，来时他没有任何计划，关于见到她后的一步。隔着奈何桥远远瞧过后，他想快回到仙山，洗去一血渍、妖塔的戾气……至少，他不想让她以为，自己带着一血渍和伤痕又是在博她的同。

姜晚的手掌摊着，执拗地等着他动作。

池时似乎是意会错了，局促着收了手，在斗篷净的地方蹭了又蹭，“我……”

“都是新装订的，没沾过东西，不脏。”

又没了声音。

新燃的白松香在殿中发散。

池时盯着，拭多遍的手终于放过了斗篷，臂前伸，捡起，慢吞着放到姜晚的手心，飞快收回手，指相互搓磨着茧。

极轻的呼声在这样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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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时伸手想帮忙，手指碰到书册前又顿住。

池时讨教过。老练的队员说这是暧昧，都要经历这些，度过了这段就好了。

“嗯。”

两人同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