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转着一缸,缸外型光无箍,看来是好缸。
“这是去哪儿?”
她不答反问:“你哪儿来的缸?”
“家里多余的,给你盛东西用。”
“大嫂让给我的?”一家家都过的吧,别因为一缸让你们夫妻闹矛盾。
“是,你大嫂让给你的。”
“哦,那放里吧。挨着箱放。”
打开窝棚门,大哥将这能盛放三桶的缸给她转了里。挨着箱放,不平的地方去外了些土来垫。
试了试稳稳当当的,他起拍拍手。“你这工了不饭,收拾这么利索去哪儿?你不是说等收了麦再相亲吗,改时间了?”
“不是,我有其他事儿。”
“你能有啥事儿?”大哥对于她一个单女人过日,还是比较心。“你自己过日,别招七碾八的。闲事少,闹少看,不好引火烧。”
大哥这世哲学依旧是老一,她默默的也不多说什么。独善其是一态度,可他忘了还有主动击,好过被动挨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晚上吃什么?”大哥担心她是不是没了粮。能从婆家带一分已经非常厉害,他妹若是那弱只会哭的,他此时才是愁的疼。还是自己没能耐,想多些却是实在无力。但再怎么着,稀糊糊也不能真的让她没得喝。
“糊糊。”
“还有粮?”
“还有,大哥你别担心,我粮够吃。”
“没了要吭声。大哥住的憋屈,你又不愿跟我们两一个炕。但有大哥一吃的,总不会让你饿着肚。”
“好,知了。”
看她拿了杂粮面粉,大哥放心的转去回家。总算糊走了,她着急的烧火饭。一切的结果都得等晚饭后才会行,去早了也没用。
一个人一碗糊糊,切了一儿给带来的芥菜疙瘩。晚上一般都是这么对付一,所以这时代胖人非常稀少。大家认为人胖有福,说明家里宽裕。
吃了饭手脚麻利的洗锅收拾好,去的时候将窝棚锁好。看着时间差不多,她再次转到了昨儿个打谷场那好几垛麦旁。
打谷场依旧只挂了一盏灯,昏暗的只能看到周围一儿大地方。今晚还是王老汉守夜,她没听到说话声,暗自躲在了一个昏暗的角落。藏与麦草垛里,有人来也发现不了。
“哎,今儿咋这么晚?”王老汉的声音传来,她用麦草垛遮挡着往外瞧。果然还是他俩,旁的许老婆还换了件儿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