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只写了玉州两个字,就觉得自己的手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赶离开时延边:“我不要再写字了。”
“睡吧。”
因为时延说,行中有事,他没了侍读,要玉州在一边帮忙磨墨翻书。
时延合上折:“算了,过来,教你写字。”
时延叫人来整理案桌,自己带着玉州去洗漱,玉州打了个呵欠,跟在他后:“我今晚要跟你睡吗?”
时延。
老榕树看着天边的月亮,再过几日就是满月,不知到时候玉州要怎么办。
玉州也没有别的想法,洗漱完之后就了榻里,给时延留着一半的床铺:“我要睡觉了哦。”
*
“天了,小人参的繁期就要到了!以前的五月,小人参就开始开了,现在成了人形了,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也不知他会不会自己理。”
随后在纸上写了玉州两个字。
“是,你什么都不怕。”时延批完一折,换了另一本。
玉州能吃能睡的,几乎是说了自己要睡觉之后就立刻睡着了。
“玉州,你的名字。”时延看着他们两个人写的字,陷了沉思,明明一笔一划都是他带着玉州写的,怎么会这么丑?
雾鸣山里,榕树看着万复苏,意盎然,突然惊醒,想起了自己没有待玉州的事,它叫醒石:“糟了,忘了待小人参繁期的事了!”
“休息吧。”
拿起墨条,学着行中的样,很小心地慢慢磨,边磨边问:“时延,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怕你啊?”
能为时延什么事,玉州当然是很兴,所有他兴冲冲地跟在时延的边。
“笔不是这么握的……”时延握住玉州的手,一一地指导他握笔的姿势。
时延靠着他躺,已经没有一不适,他闻着玉州上浅淡的药香,心中疑虑更多,虽然相信了玉州不会害他,但他到底来自哪里,又有什么过去,还是不得而知。
“他边有人,你怕什么。”石说,“这天地,天常,小人参自己会懂的。”
石总是闷闷地:“怎么了?”
“我就不怕你。”玉州笑着说,“我什么都不怕。”
“这是什么字啊?”
“朕是帝王,若是没有威严,何以服天?”时延的笔尖蘸饱了墨,提笔在纸张上,沾了一滴墨。
玉州磨墨还行,让他别的完全就是手忙脚,打翻烛台,不小心扯坏奏折,手上沾上了时延刚写好字的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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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州凑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时延递给他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