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起舟向月,“有没有受伤?!”
舟向月仰一看,这位看起来也是十八岁,但整个人的气质明显比那个疯狂的郁燃沉静许多,上居然穿着一大红喜服,倒是和他的嫁衣是一对——哦,这是他的那个郁耳朵。
明明说了是他去抢新郎的,但该乖乖被抢的新郎自己跑来了。
“你这是又行打破幻境来了?”
舟向月皱起眉,“你怎么老这样,万一了什么事呢?!”
他说着又想翻旧账了,当初郁归尘就是这么不要命地承受了他所有的伤害,结果要不是所有的好运凑在一起,那真的就回不来了。
“要是我连这都承受不住,”郁归尘神很冷,“那只能说明我也不过如此。”
舟向月:“……”
好嘛,被你装到了。
既然郁归尘都来了,这个幻境要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舟向月有些惆怅地看了一地上那个被郁归尘的郁燃,叹气:“你来得太快了,我还想着在这里再过一段时间,去找我死之后的那个你呢。”
郁归尘呼一顿,“……为什么?”
“因为我很心疼他啊!”
舟向月说,“你看你有我,这个郁燃也有他的舟向月。但我死的那九百年里,那个你就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
他想找的是那个失去了他的郁归尘。
哪怕知这不过是个幻境,那个郁归尘并不真实存在,只不过是真实的郁归尘一段无法溯及的过往,但大概是快活日过久了,他想到这里还有那样一个可怜的郁耳朵就有些受不了,想去陪陪他。
郁归尘沉默片刻,用力将舟向月抱怀里,低住了他的。
他的,呼在相间便重了起来,化作一个极尽缠绵又温的吻,越吻越。
两人都穿着婚服,上面的细碎珠玉在动作间发清泠声响,在暗红火光中闪闪烁烁。
呼缠绕之中,郁归尘低声:“当初的我,要是知那九百年的煎熬能换来什么,再久的等待也是甘之如饴。”
遇见他,就像是荒凉冰川开一朵意外得毫无缘由的。
开又谢剜去了他心上的血,留漫的疮疤。
可他宁愿留着那个疮疤也不要恢复如初,因为有了那空,还可以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