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2/2)

和神病人睡在同一片封闭病区就注定了祈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绷神经，不能睡得太沉——不过好在，她不是总值夜班。

柑橘见祈酱眉间尽是倦怠和疲惫，她终究还是哼哼了两声，冷着脸没再阻止了。

祈酱无奈地笑了起来，她慢吞吞地开始找着话题缓解困倦：“你订了些什么？”

祈酱歪着脑袋看了一满脸不兴的柑橘，她叹了气，地了薄荷烟。祈酱把尼古丁吞了肺里，伸手重新拧开矿泉瓶，把只燃了一小半的香烟扔了去。

“不能让你二手烟，我困胡涂了。”祈酱困倦微哑的声音在柑橘的耳边响起，让她的心一愉快了起来：“.......算你识相。”

“.......他没病，无论是神上还是躯上。”祈酱像是知柑橘想问什么一样，她略地隐去了太多涉及病人信息的细节，概括：“他是被遗弃后三次自杀，有幻听和臆想上有很多家暴的痕迹.......”

“孩？”柑橘诧异：“在你们院区吗？”

见祈酱拧上了瓶盖，安静地重新靠近副驾驶里，柑橘微微惊喜，她面上却不动声：“嘛，怎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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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上初二呢......”祈酱手背搭在睛上，挡住了微光：“看着他，他站在那你就好像能够看见他沦落的终局，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想，要不我还是辞职去卖烤地瓜算了。”

“是啊.......”祈酱绪不地低低：“.......总觉得这个时候就有佩服汉尼了，换成他的话，未必没有办法.......也许可以试试眠？或者心理暗示.......不过换成我，就不到了。”

“都是些咕咕吃的东西，烧烤、大盘、一些川菜。”柑橘疑惑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祈酱两，不太确定地问：“你今天是不是.......心不太好？”

“不许想，”柑橘半开玩笑地说：“你不是还想攒钱买房吗？”

“诶？为什么？”柑橘追问：“他病得很严重吗？”

祈酱清楚地知她和汉尼之间的差距，她的成功不过是由于作弊一般的能力和报不对等的步步为营而已。

祈酱调低了座椅，她枕在枕上半闭着睛无声地叹息了一声：“嗯......院里前两天新来了个孩。”

祈酱先前和汉尼的心理锋虽然看起来有来有往，但实际上，建构一座城堡和摧毁一座城堡的难度实际上差距还是很大的。

‘兹.......’火星被浸的同时发了轻微的声响，这让柑橘地看了祈酱一。

行，我睡眠质量不太好，这会是累得困又睡不着，疼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