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2/2)

幕后主使无疑是明至极的棋手。

“你也知，那是当初。”宋冥神未改，语句冰冷：“绝大多数人都是有权力的，让简尧裹足不前的心结，现在已经被解开了，他不用再顾忌了。抛开这不谈，他节前刚和女友订了婚，结婚和买婚房可是一笔不菲的开支。队和副队的工资是不一样的，他需要钱。”

这是在幕后主使预料之外的，唯一一个变数。

是发自心的关心。

他无需付任何多余的代价，便能够利用怀疑、猜忌和利益关系，到刑侦队，对他们加以切割分化，杀人不见血。

齐昭海的瞳微微亮了一，他收起忧心：“我离开前，让秘书把分公司这个月人员调动的名单，调取来给简尧了。在这份人员名单里，你们有没有发现可疑的对象？”

而是另有原因。

看似合理的第一关，只不过虚晃一枪。

先前她所说的那些推断，都是在从幕后主使的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如今宋冥话题一转，才算转回到了她真实的所见所闻：“不过，你说得对。他们依然很关心你。”

放毒，不是为了明天的投毒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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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初是简尧主动放弃成为队的。”齐昭海皱眉。

齐昭海的停职，又让曾经本就是队劲候选人的简尧，在这期间被给予机会，得以暂时替刑侦队的位置。

“我觉，幕后主使本就不在乎投毒成不成功。”宋冥赞同地：“他设计找寻毒的这个游戏，从一开始，就是冲你来的。”

而且，不是演来的虚假意。

幕后主使谙人的黑暗面，把控得了人类趋利避害的劣。殊不知，人的复杂就在于，它不止有丛林法则里自私利己一面。那些幽微邃的，在弯折闪着光亮的关窍，同样存在。

然而，宋冥觑着齐昭海那张神凝重的俊脸，却忽地展颜笑了。

他很难否认。

幕后主使之所以冒着更大的风险和难度，将危险至极的毒，藏与齐昭海有关联的分公司里，就是为了让刑侦队的队员一步步搜查到队上，使信任崩塌，制造齐昭海必须停职调查的局势。

等他们到了分公司这边，幕后主使才图穷匕见。

被罗列的两理由，如刺哽，噎得齐昭海说不话来。

刚说完这句话后，齐昭海突然想起，他已经被停职，不再是负责侦办投毒案的一员了。现在询问调查状况，对他已无意义。

因为每个理由，都极其现实。

和暗面一样，不能被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