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2/2)

他越是执念于家，便越是难以抓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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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绯屿又低，看向自己十指。他的双手上，是洗不净的血腥，有妖兽的，有修士的，也有凡人的。

他就知。

他一早便知。

木绯屿沉默不语。

【这也不能这么算啊。尊你也没得选，这谁想得到你会突然到@#%，再说那边就是弱、者为尊。我在茶馆可是听说书的讲过，什么正尊者也有坏事尽的！】

尊说着自己红了眶。

“我在联了……七年间谍。你知经我的手，死了多少联人吗？”克莱恩缓缓摇了，“我自己也不清楚。有我亲手杀的人，还有更多联人，会因为我在自由党背后极力推动的政策、法案受到侵害。什么叫间谍活动？就是我们所的每一件事，都是在攻破联防线。”

“你也亲见过的，我们在荒星上……你那届，和毕业年级那一届，几千人最后才活来几个人？”克莱恩轻轻攥住木绯屿冰凉的手，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去温他。“要是问我，那些年我错了没？不好说。我认为我们这些人本没错。有一些任务也许是不人，可我们确实是为帝国而去这些。我们国家的人对联的仇恨从祖辈那里继承，又一代一代积累新的。所以帝国法律不会审判我们。”

木绯屿心里一颤。有些不解，更多的依旧是惶然。

生于法制社会的人，品行洁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样一个满手血腥的？他知的，他原来就知的。

克莱恩坐到木绯屿边，倾捧起他的脸，温声说：“你想听我说什么呢？”

隐蔽战线上的无名战士们是每个国家各自的英雄。站在本国人立场上，他们敌方，打探报、破坏敌人的计划。他们抛家弃，远离故土，在敌人的枪、底行活动。甚至有些人还要敌人那边有脸的人，于是遭至同胞的谩骂怨怒。

“绯屿，其实我给不了你答案。”克莱恩说。

在是个麻烦，因为我可能暴你的份……你想过不要我……”

修真界视为邪佞，厌恶修。而怎会有好场呢？

他作恶多端，自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沉默便是抗拒。

何止不会审判？

克莱恩怔然一瞬，无声叹息，没想到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反而惹得人快哭了。

他就应孤一人，了度余生。不问大，不惹凡尘。

木绯屿由始至终都知，他与克莱恩非同之人。

这一刻的尊既想听克莱恩说，也不愿意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