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在池竹西这不专业的人看来，李路达似乎很适合当心理医生，他上没有容岐那可见的温和。的人甚至不会将温和视为友善，那是想要剥开自己的刀，把痛苦和难堪挖来，然后告诉你，没事的。

“可能是吧。”池竹西说，“以前他们都会在我面前规避这个说法，可能觉得没到那个程度。”

“然后呢？”

“你想知？”李路达一偏。

池竹西耸肩：“除了挖坑逗狗，我也没有别的事可了。”

“他付了钱，孤儿院多了几个烤火炉。然后在天开学的时候，他主动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至少我小时候的价，那算是一大笔了——他要我去死他老婆。”

“以前你恨谁？池淮左？”

从这里开始？

“介意着冷风听一个冗的故事吗？”

“一开始没那么想。但那是冬天，太冷了，孤儿院没气只能烧煤，碰上市里开始整顿环境问题，有煤也不让烧。所以我找上他，要钱买烤火炉。他问我这算请求还是勒索。”李路达咀嚼了会儿词汇，“勒索，那是我第一次知什么叫勒索。”

应该是和他从小生活在孤儿院有关系吧，照之前查到的，他还会定期回孤儿院帮忙，应该是很会照顾人的那一类。

池竹西转过，只看见李路达嘴角上翘的疤，和完全板直的嘴角。

“想。”

把七八糟的东西全堆在车后箱，李路达随手拿了瓶矿泉递给池竹西，拖了个板凳坐在池竹西侧。

往嘴里。

用平常的态度，该说什么说什么，该聊什么聊什么。他能看来的东西都是你给的，你不想透的，他就不会过问。

看着李路达忙碌的影，池竹西冷不丁开：“当初你为什么把我送回去了？”

池竹西摇：“我自己。”

“那现在呢？蔡闫和池樊川？再加上我？”

池竹西：“……你杀了他？”

吃完火锅，李路达也没让池竹西收拾，他比容岐好说话，在生活上也比容岐更细心。

从这个角度看，李路达甚至没有任何为心理医生的自觉。

他轻声：“那是我妈的嫖客，他和他老婆一起来学习接孩放学，认了我。”

李路达连眉梢都没挑一，完全看不来中正吐着多恐怖的话。一边说着，一边用膝盖抵住膝盖，手撑着脸，小拇指恰好在嘴边，整个人像蜷缩了起来。

同样，你想知什么，那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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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路达说，“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小学。”

“好。”

池竹西还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