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的。”池竹西说,“我没有什么朋友,你比我。”
“其实我不怎么吃火锅,一个人去吃会很奇怪,和人一起也奇怪。以前池淮左倒是喜带我去,他什么都想吃,每次一大桌的菜本吃不完。”
“她有她的晚饭。”李路达搅着锅。池竹西话很少,能让他主动开,即使问的是晦气的蔡闫,李路达也有问必答,“讲究的阔太太是这样的……椰菜好了,吃么?”
他只是在接受,他已经很习惯只是接受了。
李路达又给他夹了几筷:“放碗里凉着。”
李路达拿着筷的手却因为这个笑顿了顿。
“那是因为池淮左不信邪,说温杀菌,没变质多久的东西吃不坏肚。医院几次之后被安女士骂了,说他是个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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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竹西想了想:“蔡闫晚上吃什么?”
李路达:“是吗。”
架好煤气罐,两个人直接在木屋外的树火架锅,开始吃起了火锅。
“给。”李路达挑起一块片搁池竹西碗里。
“你们不是每次都连锅底一起打包吗?”
他笑起来一如既往的很乖,睛眯起来,睫挡不住睛里细碎的光,又比平时都要平静。像山林里蹿来接受人投喂的小动,不怕生,就算不清楚这份背后的意义也无所谓。
池竹西小猫,不怕辣但怕,他捧着碗了几才把送嘴里,就算这样还是觉得,鼓着嘴气,没两就放碗。
池竹西抿着嘴,笑着摇:“打包回去也没机会吃,池淮左说不能浪费。但是常青市有那么多好吃的,池淮左一天一个想法……等再想涮火锅的时候,之前打包的在冰箱里都坏了。”
。
李路达也笑起来,嘴角的两疤快要扬到耳朵边,很古怪:“我知你小时候胃很不好,因为吃坏过肚。”
池竹西随便摸块生扔给了它,虎斑犬睛一亮,冲上去叼着,尾摇个不停。
池竹西不络也不冷淡地“嗯”了一声,只提着那些蔬菜和类站在一边。虎斑犬趴在脚边翘起,一副可怜的样。
池竹西咬着筷,觉得有些好笑。
池竹西把碗推了过去:“看起来你们是老相识。”
他说想吃辣的,结果李路达直接把火锅搬上来了。
李路达:“算是朋友。”
李路达和容岐同龄,面相老成很多,将菜锅的时候挽起袖,手腕上缠着一条陈旧的红手编串。火开得大,汤料沸腾之后溅到手上他也只是转了转那条编串,看见上面没溅上油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