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闫这狠毒的女人养了池源这人,被嫉妒着的池竹西却成了现在这样。
“那是你活该!”慌中,她无遮拦,“你知那几年我和池源是怎么过的吗!他只比你小两岁,从小就被骂没爹养的贱,池樊川看他就跟李路达看这畜生没什么两样。你呢?在豪华的大房里玩着玩,所有人都要好好哄着你,凭什么?你怎么不去死!”
是王邱曾经和他提过,池淮左在大学期间参与的项目。
“墙上?随便写什么,你和你弟弟只能活一个、要么你死要么池竹西死……谁记得住那些。”蔡闫无不恶毒,“要是早知你是个什么货,那晚就该让老李扣扳|机,让你和池淮左死一起。”
他才想问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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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在死亡的那一刻,昆虫有没有后悔过,曾一无所知地踏蛛网。
凭什么?
他轻轻问:“那墙上呢?”
一个因为母而不择手段到歹毒的母亲,在为了自己的儿妒忌一个真正爹不疼妈不的小孩。
虎斑犬突然转,它听见了远远的声音,便跑到池竹西边,小心地叼住他的往外拽。
池竹西觉得有些好笑。
蔡闫还没从劫后余生中缓冲来,听到了椅拖动的动静,接着就是池竹西近在咫尺的声音。
裹着灰的蛛网上还残存着蜘蛛冬眠前留的昆虫尸,已经完全瘪,只剩一个破破烂烂的壳。
“……这样啊,所以池淮左才一直觉得是池樊川,你一直是那个好心的继母。”池竹西仰着,用一非常放松的姿态半躺在椅上,他看着仓库的天板,思绪放空了一瞬。
蔡闫一改之前的歇斯底里,垂沉默起来。凌的发盖住她的脸,乌黑中隐约可见几显的白发。
那就是没有目的,只是单纯为了池源而妒忌,记恨。
于是池淮左才会反应过来,他猜到这是蔡闫的提醒,跑上楼检查证据,却被钻了空。
“那为什么要让李路达绑架我?我那个时候才四岁吧?”他的声音因为仰着的姿势被拉得有些涩。
“他不瞎,要不是黑伞上的红外瞄准,他会那么脆楼死在你面前?”
“你让杀手瞄准我,在安全通的池淮左看到了……他怎么看到的?”
池竹西想起来了。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回答,这萦绕再沉寂中的绷气息让虎斑犬有些蠢蠢动,池竹西也没拦,转瞬间,虎斑犬已经扑到蔡闫上,血盆大正对着她脆弱的咽。
她不得不尽力向后仰,畜生的唾在狂吠中四溅,那个黢黑的土坑瞬间现在蔡闫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