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月光哪有不疯的 第6节(2/3)

但这不是他能过问的事。

到了庆典现场，神仙众多，没人会在意她，姜真便偷偷掀开一，去看那场声势浩大的婚礼，言拙守规矩地退后她一步，看着她的背影。

她会对帝君失望，然后呢？

但这样姜真视线多少会有阻碍。

他没有再说什么，但以姜真那颗七窍玲珑的心，应当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言拙心有些奇怪，她和封离帝君在凡间难没有成过婚吗？仙界都传言，她在人间的时候就知帝君天生不凡，想用婚事绑住帝君。

在仙界这些年，她被尊君视若无，被仙界众人讥讽，都从未说过离开，因为她喜封离，这是无庸赘述的事实。

他心里突然发些暗龌龊的回响，注视着姜真的表，她知她的人另娶他人后，会愤怒吗？会失望吗？

姜真的目光动了动，突然抬起看他睛里：“仙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今日能否当没看见过我，放我去瑶池？”

那日的他像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居然在她的目光，缓缓了。

言拙不安的瞳孔慢慢平定，他晦涩地开：“我并不求任何天灵地宝。”

言拙自己都很难分清，他说那一句，到底是不是想让姜真对帝君失望。

姜真的睛闯他睛里，把他冰结的脉络撞得七零八碎，言拙罕见地，什么也想不到了。

也不会损害仙界什么，更不会对封离的地位造成什么威胁。

于是那天，言拙破天荒地开：“是大婚。”

“我还没穿过婚服呢。”

姜真语气诚恳：“仙君只要告诉封离，是我用药迷了你，自己逃来就行，封离不会怀疑的，只要是我的，多离谱的事他都相信——仙君知我的份，若仙君肯行方便，我回了凡间，天灵地宝，仙君想要什么都行。”

而姜真不同，姜真陪了帝君这么久，帝君也千辛万苦地把姜真从凡间带上来，却不愿意给她一个名分。

他心中泛起些难言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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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容平淡，言拙却察觉到了什么不一样的语气，他迟疑：“夫人还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陪夫人一起，保护夫人是官的责任。”

言拙很清楚，凡人离开仙界，便不可能再回来了。

无论是谁，也无法在姜真这样温柔的目光说什么拒绝的话。

“多谢仙君带我来这里。”姜真说：“接来，便不用守着我了，可以吗？”

姜真没说话，手从法披伸，只牵了他袖边的丁小角。

凡人寿数如此短暂，姜真又没有任何修仙的天赋，没了仙界灵气的滋养，沧海桑田，难就让她这样回去化成一抔黄土？

姜真盯了他许久，才重新看向窗外。

她的声音有些遗憾：“应该重的。”

良久的沉默过后，言拙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指尖莫名开始发冷起来——她想走了。

但现在，她要走了。

言拙脱自己的法披，让姜真盖在上，隔绝凡人的气息，也免得有其他无聊的神仙用神识探查。

天后上的婚服，集三界之力所制，羽为凤凰，丝为天蛛，鲛人所织，在光泛着金灿灿的光，凡人直视久了，怕是会目眩神迷。

姜真看着他：“我能去看看吗？”

言拙抿了抿，声音晦涩地说：“夫人，路有些不好走，您牵着我的袖。”

姜真看了许久，才慢慢转过来，边挂着微笑，仿佛在赞叹什么：“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