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双十分净澄澈的睛,包容尊重,夹杂着淡淡的鼓励,温柔和煦。
潘熙鼻尖一酸,没由来的想哭。
行忍住了哽咽,在池绪定温和的注视,他心忽然生了无边的勇气,鼓足勇气:“苏轻阮。”
苏轻阮:“……”
刺骨的目光从上首的方向投来。
池绪冷冰冰地盯着他,面容严肃,颇威严:“你为什么打他?”
“……”看不见的威压扑盖脸地砸了过来,苏轻阮张极了,呼一滞,发麻,无措地握了拳。
他不懂话题怎么就拐到了这个方向上,更不懂这位年纪轻轻的总裁嘛要追问这有的没的的破事。
闲得发慌伸张正义吗?神经病啊,真是无聊!
苏轻阮神邪恶冰冷,畔却绽一抹笑意,随敷衍:“我们打牌,他总输我,输一局打两喽,玩玩而已嘛,就是一不小心玩过火了。”
勾起嘴角,池绪冷笑了一声,眉目森寒:“哦?这么厉害。你打哪牌,不介意陪我也玩上几局吧?”
“……”当然介意。
苏轻阮纯属胡扯,他只会打个斗地主,还是中等偏的平,赢不赢全看手气,更何况就算他运气好一直能赢池绪,他哪儿敢打资方大佬的手心啊?!他不要命了吗他?!
赢了不能打,输了肯定得挨打,苏轻阮十万分的抗拒,急得满大汗,苦思冥想托词的这一会儿功夫,池绪已经叫侍者帮他拿一副扑克牌过来了。
潘熙的背包里就装着一副铁制戒尺,是苏轻阮要求他带在上的。
因为他想随时随刻随心所地收拾潘熙。
这作茧自缚,苏轻阮只能睁睁地看着潘熙从背包里主动拿那副冰冷,锃光瓦亮的黑戒尺,明晃晃地摆上了桌面。
眉一,苏轻阮脸难看极了,心慌意的,觉手已经开始痛了。
斗地主还差一个人,池绪让江海一起上。
“……”这况他是要跟苏轻阮一家还是这位池总一家?江海觉前摆着个火坑,也十万分的抗拒,但他同样不敢拒绝,只能心不甘不愿地乖乖坐。
苏轻阮定了定心,如赴刑场一般坐。
一连打了两个小时。
池绪不说停,苏轻阮自然也不敢主动开叫停,大概今天着实命背,苏轻阮无论抢不抢地主都会输牌,而他不抢地主的话池绪就一定会抢,两个小时的牌打来,他竟然一局都没赢。
“就打到这吧。”
噙着笑,池绪中却冰寒一片,看不见一丝笑意。他活动活动了手腕,修白皙的手执起桌上那柄冷的戒尺,问:“刚才打了多少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