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都太了解彼此了,实力相当之,剩的就只能靠运气。
表面一片平静,里则波涛汹涌。
在商言商,每个项目都像一场大型的扑克牌游戏,他不能全说真话,当然也不能全说假话,得虚实结合真假参半。
闭上之前,裴谨修才接池绪刚才说完的话。
他只记得裴谨修最后跟他的那句话话,意味的。
输着输着,池绪逐渐开始发现规律了。
最终的人选简直毫无悬念,徐怡以压倒的票数当选了七班的领队。
有时一旦让对手发觉你有退让的可能,他就像闻见血腥味儿的猛兽,会步步,寸步不让。
那一个假期他们时不时地就会聚在一起打打牌,但裴谨修其实什么都没教他,所以池绪一开始总是输。
裴谨修看他的神带着几分赞许,笑着说:“看起来你已经学会了。”
时过境迁,再回过来,才发现很多事其实都是以小见大。
他需要发现对方的底线,反过来却不能让对方准地踩中他的底线。
池绪定定地看着他,突然轻声说:“天意在不在我这边不重要。我只要你在我边。”
他们断断续续地玩了一个假期的扑克牌。
只不过那时候的池绪还远没明白他学会的这些到底有什么用。
最后几局,他们玩的是□□。
显然,池绪今晚的运气不错。
“天意在你这边,我也在。”
游收假以后,霍凌宇的盼就变成了运动会。
揣对手心理是池绪总结来的第一个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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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池绪还无法用语言概括自己的发现,他和裴谨修一起玩时照旧赢不了,但只要和霍凌宇师甜甜一起,他就会有很大的赢面。
四月二十七早上是开幕式,每个班都要选主席台前走方阵的学生们,还有至关重要的方阵领队女生。
“从古至今,世界变化虽然很大,但其实人是一直都没怎么变的。”
还有一句话。
池绪那时候模模糊糊的,觉得遇到的好人总还是比坏人多,不懂分析人对他来说到底有什么意义。
照完相,裴谨修去洗脸了,池绪则将刚才拍的照片打印了来。
这个区别在于,裴谨修是个没什么表的人,他无论是拿到好牌还是烂牌都是如一辙的风轻云淡。
最后一局是裴谨修输了,还有一朵没画,他照旧将椅挪到了与池绪面对面的距离,很近。
洛津中学的运动会是从4.27到4.30,运动会结束后就直接放劳动节了。
人。
其实早在那个时候,裴谨修就发现池绪对数字与逻辑十分。果不其然,到假期结束那天,池绪第一次赢了裴谨修。
彼时的池绪自然不会使用如此专业的术语,他只是逐渐受到了一个理:在确定自己能赢的时候大注。
他们虽然没有赌东西,但是每一局都计了分。
他们对即将发生的事都有烈且准确的预。池绪知,现在正是风雨来之时。
池绪怔了一瞬,前所未有的,连执画笔的手都有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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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即意味着,在赢面很低的时候小注或者不注。
测的独家秘籍,学成之后就可以逢赌必赢,就像电影里的赌神那样。
池绪了。
这也是池绪学到的第二个经验。那就是要想能赢,他得据每一局回报和风险的比例决定注。
“愿岁并谢,与友兮。”
抚摸过照片里裴谨修角的桃,池绪翻过照片,在背面写了时间与日期。
他最后一局甚至打来了皇家同顺。
清风送香,是不同于香,更为沉静敛的栴檀香。
他的脸上已经有五朵桃了,大大小小,错落有致,中带着清浅的笑意,温柔极了。
至此,他在扑克牌里学到的所有知识,都陆陆续续地在后来的工作之中用到了。
池绪虽然是个真诚的人,但商场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般能打开天窗说亮话,多的是毫无职业素养而又胡搅蛮缠的合作方。
打牌就像人一样,是一件非常暴格的事。他和裴谨修打了一个假期的牌,确实已经能从裴谨修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很多细微的绪。
最后一朵画完,池绪跑回房间拿了相机,给裴谨修单独拍了几张照后,他又让池晚宜帮他和裴谨修拍了张合照。
而霍凌宇和师甜甜则相对来说更容易看透,他们两个都很绪化,表里如一,行为逻辑也很好解读。
望着池绪的牌面,裴谨修不禁叹:“看来天意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