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隔房间有人咳嗽,屋里不知是谁辗转反侧,最终都陷宁静。
她的两个室友,话多的女生叫卢晓艳,话比较少的叫黄萍萍。
特别是白小溪,得漂亮,越发受关注。
得知又有知青来,一大早,知青外就不时有社员路过,探着往里看。
“希望是这样。对了,我们没有叫卢晓艳,她会不会不兴?”
“早上你不是问她了吗,她自己往外跑不理人。”
“她可能没听见……”
白小溪回来的动静引起两人注意,黄萍萍松了气,卢晓艳则撇撇嘴。
她门的时候,卢晓艳正抱怨床板太,“又又窄,褥还这么薄,怎么睡啊。”
问她们叫什么,多大年纪,家在哪里,家里几个兄弟妹……
“好,谢谢。”白小溪了谢,拿着脸盆壶去。
“那不是连翻都不能翻了?怎么睡得着?”卢晓艳很惊讶的模样,“你冬天为什么那么睡,难你们家穷到只有一床被吗?”
就算几年过去,知青们跟社员一起活,都晒黑了,衣服也不那么讲究了,大家看他们还是觉不一样。
杨梅岭共有知青十五人,八男七女,原本的四个女知青住一块,白小溪她们三个新来的一间屋。
黄萍萍提醒白小溪:“厨房现在有,可以洗漱了。”
白小溪不发表意见。
黄萍萍闻言有尴尬,笑了笑,没有回答,低叠衣服。
同样,黄萍萍,被欺负不知回去,白小溪和她才认识,也不会自告奋勇帮她,要是以后了,那自然不一样。
人际关系上,她其实懒的,不会主动跟卢晓艳那样的人过不去,除非对方招惹到她上。
两人飞快洗完衣服,离开河边后舒了气,对视一,都笑了。
等所有人洗漱完,天黑透了,整个大队慢慢安静来。
五个新来的知青,给平静的杨梅岭注新鲜活力,记得一批知青乡时,村里人就跟看西洋景似的,在路两旁围观这些白净整齐的城里人,别说多新奇了。
卢晓艳追问:“你们家是不是很穷?你也是城里人吧,你爸妈什么的?”
白小溪跟黄萍萍两人结伴去河边洗衣服,被人看了一路,到河边,又被洗衣的大嫂大婶逮住说话。
“可以把被压一半在面,我冬天的时候试过,很和的。”黄萍萍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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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萍萍心有余悸:“我们以后还是等人少的时候再来洗吧。”
“她们总不会天天问一样的问题,过阵应该就好了。”白小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