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沉在熄了灯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在闷热的夏夜她竟觉得身上有些凉。
她屏住呼吸,假装自己已经熟睡了。
身侧床榻凹陷了下去,后背贴上一具温凉的肉体。
顾煜双手揽住她的腰,不顾她的抗拒将她拖进怀里,粗壮有力的胳膊越收越紧,仿佛一条正在绞杀猎物的蟒蛇。
“啊,你干什么!放开啊!”沉在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挤爆了,她疼得直掐顾煜的手背。
顾煜语气疑惑:“奇怪,我不是命令你给我暖床的么,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沉在不断拍打他的手臂:“呃啊,真的好疼,你这个神经病,你干脆杀了我吧,反反复复折磨我算什么。”
箍在腰间的手骤然发力,沉在被翻了个身,仰面朝天。
蛇妖高大的身影如乌云般笼罩下来,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惊慌害怕的表情,墨绿色的竖瞳闪过一丝贪婪的光,他缓缓低下头,埋在她肩头深深吸了口气。
正准备享用自己的猎物,鼻尖忽然嗅到即使沐浴后也掩盖不住的青草香。
他圈养猎物的地盘里根本没有大片草地。
只有一种可能,他的猎物趁他不注意出逃了。
愤怒的情绪顺着血液流遍他的全身,他掀起獠牙,狠狠咬在她的锁骨上!
锁骨处立刻出现两个深深地血洞,沉在痛呼一声,高仰起头,脖颈的曲线优美脆弱,凹陷的锁骨很快积起一小洼血。
“贱奴怎么可以背叛主人。”顾煜双眸微眯,一只手放在沉在脖子上逐渐收紧,他残酷地审讯,“说,白天跑哪儿去了?”
沉在在强烈的窒息感中流下生理性泪水,她眼白爬上了许多血丝,脸色涨得紫红,她呼吸困难,感觉肺快要爆炸了。
虽然总叫嚣着让顾煜杀了自己,可真面临濒死时,她心里又生出无边的恐惧。
她还没有夺回内丹,还没有让这些伤害欺骗自己的人都去死,她怎么可以先死一步。
她想狡辩些什么,但喉咙被死死掐住,除了发出一些嘶哑难听的气声外,说不了任何话。
“吓...唔,我......”
手臂胡乱向后摸寻武器,蛇妖眼里滔天的怒意像要烧死她,她已经觉得大脑缺氧,开始发晕了。
忽然间,指尖碰到了一根纤细娇嫩的茎秆,她曲起手指,哆哆嗦嗦地把那朵白天在草地上随手摘来的野花够过来,奋力举起手,颤抖着将那朵艳俗的红花簪在顾煜的鬓边。
鲜妍的颜色与他苍白阴冷的面容并列在一起,仿佛白纸上滴落一抹浓墨重彩的朱砂,诡谲地邪性动人起来。
顾煜愣住了。
他迟疑地抬起手,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那朵花,“你......”
沉在捂着刺痛的喉管,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她脱力地瘫在床上,脸上布满晶莹的泪水,凌乱的长发散落在因挣扎而敞开的胸口前。
美人落泪,如同骤雨摧花,令人愈发想摧残蹂躏。
“咳咳、我今天出去随便走了走,咳,看到草地上有朵花很漂亮,想着、想着你肯定很称你,就把它摘来了。”
男子簪什么花,这不过是沉在扯谎的说辞。
但顾煜好像真的被骗到了。
他的眼中闪过意外、懊悔、无措,还有几分隐秘的欣喜。
“你怎么不早说。我不知道......”
“你给我机会说了么!”沉在咬牙切齿。
顾煜沉默了一瞬,重新低下头,感受到沉在瑟缩的动作,他安抚似的摩挲了几下她脖侧的肌肤,接着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在那两个不久前被他亲口咬出的伤口上。
蛇妖的舌头比他这个人要更烫,更软。但他舔的很用力,舌尖抵弄,舌苔刮擦,他张开嘴把她整个伤口包裹进去,吮吸时发出啧啧水声,像要把她整块肉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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