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何得来?”
他没看错,这把匕首削金断玉,是钟晚晴从仙乐门的宝库里偷来的。仙乐门是个小门派,收藏的宝贝倒不少,钟晚晴那日满载而归,甚是喜,见阿绣喜这把匕首,便送给了她。
万幸这把匕首上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不然便要馅了。
阿绣摇:“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未见过。”
差被杀的嫖客捂着脖上的伤,惊魂甫定,怒上心,:“胡说八,分明是你这泼要杀本官,休得抵赖,乖乖随本官去衙门吃板罢!”
这嫖客居然是个官,阿绣见事态有些严重,便往桑重后躲,:“这位大人,我与你素不相识,好端端的为何要杀你?”又委屈地看向桑重,:“桑,我说的句句属实,你救我则个!若不是你让我来贴符降妖,我也不会惹上这场官司。”
好么,分明是她自家闯的祸,竟怪到他上来了,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女。
桑重抿了抿,:“肖大人,三个月前你在郊外打猎,杀了一只牝狐,可有此事?”
肖运官一愣,细细打量着桑重,收起几分怒容,带着一丝敬畏:“不错,是有此事。”
桑重:“那牝狐修炼百年,已成气候,被你杀,魂不散,一直跟着你。你是武官,杀气重,它轻易不能得手,只有等你来了这地方,才好手。否则秦公一介书生,与你无冤无仇,怎么会这等事呢?”
这番话有理有据,别说肖运官,就是阿绣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确是被牝狐的魂附了。
肖运官穿上衣服,恭恭敬敬作了一揖,:“果真是人,还未请教仙乡上姓?”
桑重:“清都山,桑重。”
这轻飘飘的五个字浑似一惊雷,劈得肖运官目瞪呆,半晌才回过神,连声:“原来是清都派的五老,失敬,失敬!”又是让座,又是看茶。
桑重:“大人不必忙,贫和秦公还有事,告辞了。”
肖运官再三挽留不住,忧心:“那牝狐的魂现在何?还会来找官报仇么?”
桑重拍了拍衣袖,煞有其事:“贫已将它收服,不会再来了,大人放心罢。”
肖运官拜谢:“今日若不是手,官几乎命丧于此,荷蒙大恩,犬难报。”送大门,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去。
闹了这一回,天已黑了,街两旁的酒楼商铺灯光缭绕,阿绣走在桑重边,落后半步,抬看他。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手上已然添了一条人命,想必自她门,他便暗中观察,才会来得这样及时。秦半山是个凡人,他不放心也是自然,但被牝狐魂附的说辞,他当真相信么?
阿绣心中有些不安,桑重角瞟了瞟她,:“你方才见了我,怎么哭了?”
阿绣一愣,目光闪烁,低了:“我那时被牝狐的魂附,哭也是它哭,我哪里晓得?”
编,接着编,桑重也不戳破,想她忽然发了疯似地要杀肖运官,必然有些缘故。难肖运官是她的人?嫖娼被她撞见,气得要杀人,倒也合理。可是看他们的样,并不像是认识的。
思量间,听她:“桑,你打算如何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