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当然知薇薇安说的是对的,哪怕他忠于自己的祖国,也得承认,和礼兰王国正在为了资本鼓动民地的战争,在贩卖包括隶在的各不光彩的‘商品’,在将远方土地上的人和财富鲸吞蚕……
“资产阶级却不一样,他们的野心没有尽,国家的疆域也不是他们资本的疆域。全球连接的时代,他们的野心在整个世界。”
“您应该见过很多资产阶级吧?作为有产者,是不是总让您觉得有些胆小?他们可以失去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得小心谨慎。不过,那胆小和弱只是表象,或者说暂时的,他们还有另外一面呢。”
“但即使是这样,一个国家的野心也是有尽的,哪怕是罗斯那样奉行扩张防御政策的国家,我也没有见过帝国的疆域无限扩展。或许野心的尽并不是国家和贵族自愿的,可现实就是这样。”
和礼兰的繁荣大,是以血腥来完成积累的,对外是如此,对其实也是如此。
‘资本’这架机开动起来之后,不去想也就算了,一旦仔细思考,是会让人胆寒的!这简直比传说中最为恶毒狡猾的恶更可怖…哪怕作为‘合谋者’,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依旧会被对方生吞活剥。
“您看看,资本是如何塑造当今的世界的,这个世界已经和一百年前的世界完全不同了——可知我所言不虚。”
…”薇薇安当然想的是社会主义,但对于一个资本主义社会初期,各方面来说都是特权阶层的人说这个,那就没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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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想法很悲观,认为哪怕资极大丰富,上层也只会装模作样,对底层行简单收买…您是这样看待人的,对吗?”霍夫曼不知在想什么,说话的声音很轻。
“哦,抱歉,我好像说了贵族的坏话,这很冒犯您…但我只是在说‘贵族’这个群,并不是在针对个人,更不是对您有意见。”
这还是现在呢,在过去贵族的时代,他们会更糟糕,真的拿普通人不当人的!
不必认为贵族都是影视作品里的衣冠楚楚、富有教养,比起新起来的暴发资本家要更好(特别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贵族还要多一层‘末路光环’)。事实就是,贵族真的超级糟糕的!
然而知归知,当这件事被这样一针见血地指来,依旧不会没有动。
薇薇安‘嗯’了一声,又补充:“先生,我不是对人悲观,我是对资产阶级悲观。这个时代是资产阶级的时代,大家并不认为资产阶级很糟糕,至少认为他们要比贵族阶级善良、务实、淳朴…这样想的人,到底是因为贵族太糟糕了,还是因为不了解资产阶级呢?”
“不,我不算,打算背叛阶级的人不会是我这个样的。”薇薇安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摇了摇,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如果要背叛阶级,至少得血吧——您恐怕将背叛阶级想的太简单了。”
“资产阶级是一个非常残酷的阶级,如果说,过去的贵族是直白地、残酷地从底层人上获得一切,那么资产阶级的方式不过是隐蔽一些而已,而且更不知满足——以‘对外’为例,过去一个国家想要从另一个国家获得好,得发动战争,赢了就会有赔款和土地。”
这话错,也不错…对比贵族的表现,这个时代的资产阶级可以说是接地气多了。
霍夫曼看着薇薇安,忽然说:“我听说过,可丽给予工人的待遇是最好的…照您的说法,您算是、背叛阶级的人?”
这个时代,大众对资产阶级确实保有薇薇安说的那观,资产阶级人士往往被认为是不够级,务实,尚未脱离底层,带有底层人特有的人味的——他们当然不是底层,但很多确实是从底层而来。
“资本害怕没有利或利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而一旦有适当的利,资本就能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它就保证到被使用;有20%的利,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如果动和纷争能带来利,它就会鼓励动和纷争。”(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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