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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生活了大半年,齐丽是知的,赵文军对家里人很好,要不是这次赵老三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他恐怕都不会答应分家。葛慧玲一直这么闹,搞不好这事会不了了之。
看到武装的大门,他有些踌躇,拉着齐丽:“都说家丑不外扬,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回去好好跟爸妈说。”
不行,她真的没法跟这一家过去了。
真是将一哭二闹三上吊发挥到了极致,也不怕丢人。
葛慧玲和赵大慌了,本以为是家事,怎么武装还这事了?
赵文军看她气得不轻,只好说:“我听你的。”
齐丽恨恨地瞪了他一:“说?说有用吗?赵文军,你自己想想,你这两个兄弟是怎么对你的,你最难的时候,他们谁帮过你一把?连送你去一次医院都推来推去的,极不愿。你把他们当兄弟,他们可没把你当兄弟。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你也为咱们将来的孩着想吧,不分家,咱们的孩以后睡哪里?睡地上吗?”
“你要还想跟我过,那就一起去。你要是不愿意,大不了我回娘家,跟我爸妈认个错,改天咱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了自己袋里的钱哪还有掏来的理。
有了这笔钱,再找人借一,她跟赵文军可以去起两间屋,就不用跟葛慧玲婆媳住一块儿了。
赵老三被关了两天才放回来。
怕小儿被抓去坐牢,两不得不答应了分家,然后劝说赵文军去武装说说,把赵老三放回来。
他们在家里闹,想用闹的办法不分家。那她也去闹,闹到外面去,让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理亏,这个家该不该分。
齐丽拽着赵文军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了门,跑到了公社武装。
葛慧玲暴如雷,冲上去撕齐丽:“我打死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小贱人,你就是专门来祸害咱们家的……”
葛慧玲听到这话,直接往地上一躺,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命好苦啊,儿娶了媳妇儿望了娘,看我老了,不中用了,就要把我分去。我还活着什么?脆死了算了……”
当天,武装就派了民兵到赵家调查这件事,而且还把赵老三给带走了。
赵家的分家也提上了日程。
赵文军连忙挡在齐丽面前:“妈,分家是我的意思。老三一而再地这么坑我,连我救命钱都吞,我没法跟他过了。”
但还差的250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赵老三拿不来,齐丽分明是在他们老两。
可到底是怕丈夫被抓去坐牢,最后不得不妥协。
齐丽气得脸都通红了,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如今被葛慧玲这么一闹,倒成了他们的不是。
正好距秋收还有一段时间,赵文军借了钱,请了几个人帮忙起了两间房先住着。
葛慧玲两不表态,这家没法分。
葛慧玲不乐意,但看赵大给她使了使,再想到被带走还杳无音讯的小儿,葛慧玲最后还是松了,把钱给了赵文军。
果然,半个小时过去了,赵文军的气消了很多。
看到父母都哀求自己,赵文军有些心,正想答应就听旁边的齐丽说:“可以,但老三得把差的那250元,还有午他给你们的150原封不动地给文军,我们到时候去建房。”
陶碧不乐意,这一扣,他们吃什么?而且她现在怀了,肚里还有个年底要生,到时候又要多一张嘴。
整个七月,红云大队都沉浸在吃瓜中。
而且她担心赵文军会心。
最后一家人协商,陶碧回娘家借了五十块,剩的两百向队里借,以后从赵老三他们家的工分中扣,反正要分家了,年底算工分,三兄弟也是分开算。
了武装,齐丽把队的那封回信拿了来,给武装看,并说明了事的原委,然后又哭着请武装给他们夫妻主持公。
桂婶三天两跑到宋家乐呵呵地说赵家分家建房的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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