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隐瞒,并且还把她之前为了包装自己一些厨艺的事直接给剔除,“其实我没正式拜师,不过他给我述过不少菜谱,夸过我来的汤蒲菜。”
这个时候,若是有心之人呢,会推翻秦瑜之前说过的一些话,但是对于这个想找到亲人来说,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是国字脸,窝很,蓄大把胡,平日里走路很急,也急。”
“他说他曾在南方待了很多年,所以音有些变了,说自己老家是北方人,但是在庆州大。”
“在吃方面不挑也没忌,但是会忌讳烟,说会影响味觉,而且他妹妹特别讨厌。”
“不过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左就有一些暗伤,右手也已经残疾,还老是咳嗽。他很笑,都是靠左手菜,可是很厉害。”说到这里的时候,秦瑜想斟酌了一些用词,可是最终还是很无力,“师傅他……三年前还是因病去世了。”
天人相隔,这是命数。
徐嘉月听着秦瑜的阐述,原先激动的绪反而一平淡来,即便后面听到这个徐师傅已经病逝,绪依旧很稳定:“大概二十年前,我就曾听说江南一带有一个徐师傅,通各大菜系,又好为人师,常常拉着大师傅教饭。”
“我就想到,我哥哥以前这样有天赋,怎么可能只会鲁菜?只是当我准备去江南的时候,却不由己。”
徐嘉月几乎可以肯定,秦瑜描述的这个人,就是她的哥哥。
“你先忙,我……我去坐一坐,等你休息的时候,能再和我聊聊我哥吗?”徐嘉月微微表示谢,转的时候,里还不停念叨,“好歹有消息了,好歹,他还有一个徒弟送终呢。”
“妈,你带他们去院后面歇息吧。”秦瑜双手满是腥味,也不太好招待,只好对赵兰芳嘱咐,毕竟以她的力,也可以判断这位优雅的应该不是骗,应该是那位老人的家人。
顾云霖听到母亲找到那么多年的家人还是病逝了,终于摒除了杂念,搀扶上徐嘉月,连同顾家的人一起去了后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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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午后,光已然不在,好几片大白云掩盖着天空,偶有几缕舒适的风过,满是惬意。
秦记凉亭里,徐嘉月喝着清香的大麦茶,吃着桂糕,望着院外面偶尔游过的帆船,以及不远顾家几人正在河塘里一起摸泥鳅,让人心不由放松来。
逝者已逝,心结也已然了去。
徐嘉月此时整个人都放松了来,正在和秦瑜聊她哥哥的故事。
徐嘉月在很小的时候,一家人都因为父亲跟着一位政客,举家从鲁省搬到庆州。
那时候年纪不大徐嘉廷在菜上的天赋就展来,几乎天天跟着父亲一起学厨,等徐嘉月亭亭玉立的时候,徐嘉廷就已经青于蓝而胜于蓝,比父亲的鲁菜平都上几分。
只是那时候谁也没想到,作为政治中心的庆州同样也遭受了战火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