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并未打算在此处待太久,若不是因为遇见了殊云,她恐怕会更早离开。
这几日殊云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云泱这才打算启程。
作为周旋于各国的商人,她也有诸多事务要忙,譬如,十年一次的各国大比。
这一次的大比设在祁国西北边境的苍芜城,作为大国,自然会占有优势一些。
马车行驶有些颠簸,耳边突然传来殊云的一声闷哼,她睁眼朝他看去,以为是他伤势又复发了。
“可是有什么不适?”
殊云朝她看来,连忙摆了摆手:“没,没有的。”
云泱瞧着他面上的红晕,直盯得他忍不住转移了目光才出声:“无事便好,若是伤势复发直说便是。”
大比设在七月末,此处与西北边境一南一北,过去也有些仓促。
按照原来的计划,时间应是刚好,可偏偏她又为了殊云多待了几日,所以时间愈发局促。
还好她已经提前让运送物资的队伍先行离开,否则此时可不会有如此悠闲。
殊云瞧了一眼端坐着闭目养神的云泱,面上有些发热。
方才是他没有控制自己,忍不住发出了声音才叫她注意到了他。
还为此来询问他是否是伤势复发,可,这哪里是伤势复发,分明就是他身体犯贱,因为许久没有男人的东西进入体内,刚刚竟在马车的摇晃中泄了身子。
云小姐对他那样好,可偏偏他的身子不争气。
为了赶路,云泱选的都是崎岖小路,颠簸是少不了的,殊云只好咬了唇,衣袖下的手掌紧握,硬生生将那声声呻吟都憋进了肚中。
白日漫长。
条件有限,晚上他们只能在野外露宿,殊云尚且还不能走路,由着云泱将他从马车中抱下来。
篝火的光照映到他姝绝艳丽的脸上,让他一时恍然。
军队里,每到月初和月末的晚上就会生起篝火,然后叫来所有的军妓侍奉。
他脑中被那些画面占据,恍惚间竟感觉到有人在进出他的身子,将他压在地上,泥泞里,叫他再也起不来。
“殊云。”一声清冷低沉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唤醒,他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在军营之中了。
可是,
那被云泱抱住的地方像是起了火,从那接触的地方一直烧遍全身,殊云身子都软了,甚至战栗了起来,渴望着叫人抚摸过他的一切。
云泱可不知道殊云此刻的想法,但她却注意到那瓣被咬得不成样子的唇。
他的唇生得当然是极好看的,唇形优美,色泽艳丽,叫人看着就能热了脸,可如今却被主人糟蹋了去,咬成这番鬼模样。
云泱又抱着殊云进了马车,从衣襟中拿出白瓷的小罐。
“将衣服脱了,我瞧瞧你的伤势。”
为了能在各国大比之前赶到苍芜城,她不得不选择小路,可是殊云也是她救下的,也不能看着她好不容易救下来的人因为这路途就又伤了去,那岂不是白费了她的药。
殊云拢住衣物,耳尖不自觉爬上了粉红,一时不解:“为什,为什么?”
那衣物底下让她看见了,会不会觉得失望。
明明她救了他,帮他从军营离开,可是这身子太过于不争气,竟然因为马车的颠簸就有了感觉,岂不是让云小姐寒心。
殊云死活不肯让她看伤势,云泱盯着他,虽面色平静,但那双出尘的黑眸却让他心慌的厉害。
“解开。”她又重复了一遍,殊云不敢再反驳,伸手颤抖着按上了衣襟的带子。
她看见了话,会觉得恶心吗?还是寒心,亦或是,生气?
他脑中这一刻想了许多,却忽然被那生气两个字刺激到。
殊云不着痕迹地用余光瞧了一眼面前清冷的人,她面色一如刚见他时那般,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变化,宛若磐石。
他忽然卑劣地恶意想到,若是叫她能生气,倒也好。他还从未见过她脸上其他的颜色,不知她生气起来是何种模样,而且是因为他的话,倒也让人心生愉悦。
解衣带的手忽然一停,殊云的神色怔住。
“怎么了?”云泱见他停下,以为他又不愿意了。
这种想法,他怎会有这种龌龊恶心的想法,因为云小姐生气而愉悦?云小姐此刻因为他的伤势担心他,他却在脑中想这些?
可那种想法却甩不掉,像是恶魔的低声絮语,告诉他他此时内心真实的想法。
殊云摇摇头,低声道:“没事,云,我,伤势,没事。”
虽然语序混乱,词句不多,但云泱大概也知道殊云在告诉她他身体没事。
她又看了一眼那被咬得不成样子的唇瓣,终究是没说什么,将瓶子递给了他:“擦擦唇上的伤,既是无事,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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